爱丁堡内,奥黛丽坐在长桌前,用手指翻阅着军情处呈送上来的报告。
她脸上带着浅笑对道恩打趣:“道恩,看来你的计策要失算了呀,两个民族之间相安无事,他们并不在意所谓的隔离法案,奥撒人不以抬高了他们的地位而骄狂,凯厄特人也不以地位低落而愤恨。”
道恩捏着下巴琢磨:“失算了吗?不见得,种子种下去不会立刻长成大树,需要等它在他们的心底发芽。不过在此之前,让我给他们加点料。”
“加什么料?”
“想要让民族矛盾加深,不需要大刀阔斧,一件小事就可以办到。”
他一边说一边在桌上摊开纸张:“我这就给拉奥去信,让他命令军情处在苏格兰高地的线人,制造出一场事故出来。“
拉奥接到道恩的命令后,立刻给自己潜入在苏格兰的间谍小组写信,让他们按照道恩的步骤搞乱他们。
十一月十三日,天空中弥漫着雾气,两位神秘的商旅踏着晨露,来到了苏格兰巴勒特子爵领莫尔村的猎户门前。
他们推开门走进去,猎户吉姆揉着惺忪的睡眼坐在简易木床上,抬头看到两位客人,心中十分惶恐。
“吉姆,我亲爱的朋友,今天来找你不为别的,就是想请你帮我们的忙。”
吉姆无奈地搓着手:“我欠你们的人情和钱,能不能用别的方式还?我会努力打猎卖肉挣钱还你们。”
“说的什么话?我们缺你那几个钱吗?再说你又不是没杀过人,今天再杀几个,我们的账就两清了。”
“可是我凭什么无故杀人?”
“就凭《隔离法案》,你是高贵的奥撒人,那些低贱的凯厄特人不尊重你,就应该付出血的代价。”
吉姆双手紧紧地攥着床梁,心脏砰砰首跳,他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吉姆怀里揣着短刀,身上背着猎弓出门,沿着下山路来到了村口。
村里的牧羊人肯赶着羊准备出去,羊群在道路上来回啃食路边的草,他们正好挡住了吉姆的道路。
吉姆深吸一口气,装出穷凶极恶的样子:“该死的杂种,为什么拦在路上,挡你吉姆大爷的路。”
牧羊人肯吃惊地回击道:“吉姆,你他妈的怎么回事?老子招惹过你吗?”
“贱种!你现在就招惹到我了,见到我高贵的奥撒人不行礼,不让路,你是想找死吗!”
“真是混蛋,你哪里高贵了!都是知根知底的村里人,谁还不知道谁吗?”
“去你妈的!”吉姆从背上摘下猎弓,拉开对准肯一箭射穿了他的脖颈。
牧羊人肯倒在血泊里,他的羊在周围簇拥着他,咩咩地乱叫着。
吉姆绕过牧羊人的尸体,继续沿着村里的小路往前走,村里有个醉汉从酒馆里出来,骂骂咧咧地挡住了他的路。
这个人是奥撒人,他不能杀。
另一个醉汉从酒馆出来,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吉姆,昨夜怎么没来酒馆痛饮,不会是输得没钱了吧。”
吉姆问他:“这就是你和高贵的奥撒人说话的口气吗?是不是想死了?”
“怎么说话呐!你他妈的!”
他从怀里掏出短刀一下扎在了醉汉的胸膛里,扭动几下便使得他断了气。
前面的醉汉转过身来,一脑袋的酒意彻底被吓醒,口齿不清地问:“你,你!你干什么!”
吉姆轻描淡写说:“这个低贱的凯厄特人不尊重我,所以把他杀了。”
“你这个疯子,神,神经病吧!”
吉姆猛地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把醉汉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我这是在维护奥撒人应当有的社会地位,你该感激我才对。”
他说罢继续往前走,凡是路上遇到没有向他避让行礼的人,都被他给噶掉了。
醉汉清醒之后,连忙去巴拉特子爵的庄园报告,这里毕竟是子爵的领地,他是有管辖权的。
谁料醉汉走出村子还没有几里地,就碰到了国王派到这一地区的治安官,身后还跟着几名武装骑士。
这真是太巧合了,就好像治安官提前知道莫尔村要发生杀人案似的。
醉汉连忙向治安官禀报吉姆杀人的事情,治安官脸上故作惊讶:“竟然有这样的事?快带我们去看看。“
等治安官带领人马进入村子逮捕吉姆时,他手上己经有了七条人命。
但是他心里一点都不慌,因为那两位己经告诉他了,国王的新立法偏袒奥撒人,杀凯厄特人最多就是赔几个钱,而且钱他们也给他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