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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恶客

客教训了一通。

患者袖口暗袋滑落半张漕帮货单时,吴仁安恰用艾灸灰烬盖住“初九亥时“的字样。

呵…还是漕帮的。

将治了个七八分好的茶客赶了出去。

他身上伤已大体无碍。

茶馆的掌柜给他垫了诊金,那人在门外还嘴不休。

直叫“什么大夫”…“庸医”之类的。

被吴仁安捏着马钱子砸了鼻头才捂着痛处离开。

最棘手的当属那花柳巷的嫖客。

自说是那妓馆慕云楼不地道。

店大欺客,老主顾都下狠手。

拖着他来的好友道出了实情——这厮仗着自己花的银两多,不带银子,想吃霸王鸡。

人家不干,他要用强…结果末了被打手打断了腿。

还被老鸨用针扎了。

那人瘫在竹榻上惨嚎。

双腿血海穴扎着七根淬毒银针。

鸳鸯结的红丝线已嵌进肿胀的皮肉里。

吴仁安握蛇纹钳的手顿了顿——针尾缠着的胭脂结。

居然是阳州天工坊的手艺。

看来这店是真的大。

剜腐肉时薄刃忽然受阻,刀尖挑出粒沾着脓血的珍珠。

吴仁安就着烛火细看。

珠面云纹间嵌着红袖坊特制的金粉。

敷药时他多抖了二钱斑蝥粉,疼得嫖客暴起撞翻竹篓。

二十条环蛇干散落一地,最肥那条腹甲里竟卡着半截发黑的银针。

就说刚刚蹦断的针上哪去了…

这人被好友同着找的力工抬货似的抬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正赶上学徒回来。

那嫖客盯着学徒看个不停,直到被抬出了巷口。

“真不错…”

——

申时三刻的暴雨突兀泼下。

雨点砸在晾药场的马钱子上。

毒果爆裂声混着白鹤馆弟子的痛呼格外刺耳。

吴仁安捻起粒种仁投入寒水石罐,种皮遇着七叶莲药酒,渐渐浮出与珍珠同色的光泽。

学徒打扫满地狼藉时,靴底沾着的碎土被雨水润湿。

不注意在后堂的地上拖出一抹泥痕。

皂角装在个麻布袋子里头,正摆在松木桌板上,那《伤寒论》被风吹动着翻页。

——

暮色染透晒药场时。

铜铃指骨舌铎被冷风吹的铃铃直响。

吴仁安正用蛇胆酒擦拭柏木诊台的裂痕。

门帘忽被一柄雁翎刀挑开。

刀身缠着浸血的麻布。

雨水从刃口上滑落

刀刃缺齿处卡着半片带毛囊的头皮,血腥气惊得梁间夜蝠撞翻两筐新收的蛇床子。

来客脸上横着道蜈蚣疤。

从左额角爬至右腮,缝合的针脚用的是阳泽城常见的黄麻线。

可那双眼却透着十分的狼戾——虹膜泛着特有的阴翳,瞳仁在烛火里缩成根毒针。

“迷香三两,红花药油五钱。”雁翎刀鞘磕在脉枕上,震得寒水石罐渗出靛蓝霜雾。

“再来五粒壮阳药。”

吴仁安嗅到他襟口飘来的气味:久了不洗澡的腥臊混着江南水匪惯用的沉榆香,掌纹里嵌的却是官府特制的黑火油渣。

这些东西似乎对…

抓药的手顿了顿。

吴仁安故意将九分散抖落三粒。

药丸滚过青砖缝隙,恰被刀客皂靴碾碎。

红褐色粉末沾在靴面暗纹处——那分明是官府的徽记。他忽而翻掌搭上来客腕脉,指腹传来的震颤竟似冰一般。

“客官这脉象,戌时耍过的烈刀子酒,寅时又沾了的蛇涎香。”

吴仁安说着掀开地字号药柜。

取迷香时袖口漏出半截药童的指骨。

刀客的瞳孔骤然收缩。

雁翎刀锵然出鞘三寸,刃面映出井台边未扫净的骨渣。

红花药油是现调的。

吴仁安舀起半勺尸蜡混入油底,又添了三钱泡着童指骨的七叶莲药酒。

药杵碾过铜臼时,刀刃似的暮光正切在他鼻梁旧疤上。

将恶鬼纹烙成夜叉相。

刀客忽然以鞘击案,二十枚铜钱在台面跳成北斗阵,最末那枚正压住“亥时惊风”的血渍。

“要钱?”吴仁安忽然轻笑,指尖银针挑破迷香纸包。

刀客暴退半步,雁翎刀在空中划出个“乂“字,刃风扫落三束悬在梁间的断肠草。

药包系绳用的是佃户捆羊扣。

吴仁安手指翻飞时,暗将药童的指甲粉掺入绳结。

那刀客抓过药转身便走。

临走时刀子耍了个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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