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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能小说网 > 邪修:从血字加点开始 > 第5章 鹰爪

第5章 鹰爪

质光泽。

昨日浸泡七叶莲药酒的麻痒尚未褪尽。

“劳驾,扶我爹到诊台。”

布衣少女搀着老翁颤巍巍落座。

老人左臂不自然地蜷在胸前。

嘴角涎水在葛布衣襟浸出深色痕迹。

吴仁安搭上他浮肿的腕脉时,三焦经处的异样震颤顺着指尖窜入经络——像是有只百足虫在皮下钻行。

他忽然翻转手腕。

拇指扣住老翁合谷穴,无名指与小指如鹰爪般锁住内关。

这是昨夜参悟《五禽戏》残页时悟出的“金丝缠腕”手法。

指腹角质层下的青囊诀真气细若游丝。

“仁安师兄?”药童捧着针囊呆立门边。

老翁突然剧烈抽搐。

被锁住的穴位处鼓起鸽卵大的硬结。

吴仁安指尖发力,琥珀色指甲竟刺破皮肤半寸。

黑血顺着经络纹路蜿蜒而下,在诊台汇成个残缺的北斗图案。

“三焦经淤塞,邪风入脑。”他蘸着血渍在脉案疾书,笔锋因指节麻痹歪斜如蚯蚓,“当用牵正散加全蝎三钱...”

砚台突然被铜尺击碎。

墨汁泼溅在《诊家正眼》封皮。陆济世枯指钳住他右腕。

将扭曲的指关节掰向诡异角度:“谁教你用猛禽手法探脉?”

老翁喉间发出嗬嗬怪响,被刺破的穴位腾起靛蓝烟雾。

吴仁安这才惊觉掌心不知何时浮现血纹,昨夜涂抹的乌头霜毒正顺着劳宫穴回流。

“去取五毒锭!”陆济世银针连刺老翁十二井穴,转头厉喝,“还有你,滚去炮制房思过!”

吴仁安蜷在炮制房的阴湿角落里,面前堆着未去毛的蟾蜍干。

指尖麻痹已蔓延至肘弯,每次屈伸都带起细密的刺痛。

窗外飘来断续的啜泣——那老翁的女儿正跪在香炉前求签。

他鬼使神差地并指成爪。

隔着麻布口袋揉捏蟾蜍腹腔。

青囊诀真气自发流转。

竟将毒素逼向废弃的手少阳经分支。

五只干瘪的蟾蜍突然鼓胀如球,毒腺渗出墨绿汁液。

子时的梆子声漏进窗缝时,吴仁安正在烛火下抄写《诊家正眼》。

笔杆在麻痹的指间打滑,“滑脉如珠走盘”的“珠”字被他写成扭曲的鸡爪痕。

烛泪滴在虎口结痂的伤口。

混着墨迹沁入宣纸。

他突然翻掌按向烛台,跃动的火苗在劳宫穴半寸处凝滞。

掌心血纹在高温下显现全貌——竟是幅残缺的任督二脉图,缺漏处恰与《五禽戏》残页的虎形图案吻合。

“仁安师兄,城南张员外家...”药童的呼唤被夜风扯碎。

吴仁安猛然缩手,烛火舔舐过的血纹泛起金芒。

白日里老翁抽搐的画面突然清晰:那黑血绘成的北斗玉衡位,正指向药柜暗格中的《五禽戏》残卷。

他撕下染血的宣纸裹手,却在触及门扉时僵住。

廊下传来陆济世与孕妇的对话:“...确是滑脉,胎气稍滞。”

冷汗霎时浸透中衣。吴仁安想起晨间错把孕妇脉象诊为滞脉时,自己麻痹的指尖竟未察觉那抹独特的流珠感。

若真按误诊方子抓药...

炮制房突然弥漫起浓烈的艾草香。陆济世立在月洞门前,手中铜秤坠着三包安胎药:“可知错在何处?”

吴仁安望着师父襟前沾染的乌头霜粉。

忽然明悟那靛蓝色粉末的排列暗合带脉走向。

他屈膝跪地,麻痹的指尖在青砖刮出五道白痕:“弟子不该强运外道功法。”

“错!”铜秤砸在石臼迸出火星,“医者五指当稳如磐石,岂容你拿来试那些鹰犬把式!”

夜枭啼叫声撕开寂静,吴仁安盯着砖缝里挣扎的蜈蚣。

那虫豸每欲爬向门槛,就被他掌心残余的药性逼退。

掌心血纹突然发烫,残破的任督图与蜈蚣爬行轨迹渐渐重叠成完整的周天。

五更天的露水凝结在窗棂时,吴仁安终于抄完第七遍脉经。

麻痹感退至指尖,琥珀色指甲却透出蛛网状霜纹。

他蘸着七叶莲药酒在掌心临摹血纹。

晒药场传来晨扫声,新来的学徒正将夜交藤铺上竹匾。

吴仁安蜷起刺痛的手指,在《诊家正眼》末页补了行朱批:“切脉如驯鹰,收放皆在方寸”。

“可惜正道是沧桑…”

——

子时的露水凝在乌头叶片上。

泛着靛蓝色的幽光。

药童提着褪色的红灯笼转过回廊。

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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