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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丙等,也会根据资质,被分流去学习一些杂役技艺,比如伺候毒虫、炼制粗劣丹药、打铁、耕种等等,彻底断绝了武道之路。
“血骨营”三个字,如同沉重的烙印,刻在每个学堂孩子的心头。
那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去处。
教习每次都会和他们说血骨卫修炼的样子。
想到这里,阿木的牙关咬得更紧了,一丝咸腥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是咬破了嘴唇。
剧烈的疼痛反而让他精神一振,原本即将溃散的意志力重新凝聚起来。
“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他在心里默念着。
他不想去血骨营,他想变强,哪怕只有一点点,至少能让自己吃饱饭,不再受人欺负。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更久。
当周教习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宣布“收功”时,阿木几乎是虚脱般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汗水浸透了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又湿又冷。
环顾四周,还能站着的孩子已经不多了,大部分都和他一样瘫坐在地,脸上满是疲惫和痛苦。
只有石头等少数几个天赋异禀或者根基扎实的孩子,虽然也面色发白,额头见汗,但依然能勉强站立,呼吸也相对平稳。
周教习的目光扫过众人,冷哼一声:“一群废物!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将来如何为圣教效力?如何追随香主大人,建立地上佛国?”
他顿了顿,看向石头等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石头,李虎,还有你们几个,不错,桩功小有进境。今日午饭,加肉。”
石头等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躬身道:“谢教习!”
李虎更是得意地挺了挺小肚子,瞥了瘫坐在地的阿木一眼,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阿木没有理会,他只是低着头,感受着身体传来的阵阵虚弱感,以及内心深处那股淡淡的苦涩和不甘。
上午的修炼结束,接下来是短暂的休息和午饭。
午饭依旧是等级分明,石头和李虎等人果然吃上了炖肉,虽然份量不多,但那浓郁的肉香足以让其他孩子馋涎欲滴。
阿木的午饭比早上好了一些,是一碗稠粥和两个杂粮馒头。
下午,并非继续枯燥的桩功,而是文化课和基础技艺传授。
所谓的文化课,主要是学习无生教的教义、识别一些基础的药草和毒物,以及简单的算术。
李教习会亲自讲解,内容枯燥乏味,但孩子们不敢不听,因为这些也是考核的一部分。
基础技艺则更加多样。
一部分被认为有潜力的孩子,会被带去学习基础的拳脚功夫或者短刃搏杀。
阿木因为资质平庸,被分到了学习辨识草药的组。
负责教导的是一位姓刘的老教习,他不像周教习那般严厉,但同样不苟言笑。
刘教习会拿出一些晒干的草药,或者直接带他们去学堂后院那片简陋的药圃,讲解各种草药的名称、性状、功效,以及哪些是补药,哪些是毒药。
“……此乃断肠草,剧毒,误食半叶即可毙命,但若以特殊手法炮制,亦可入药,以毒攻毒……”
刘教习拿着一株枯黄的草叶,声音沙哑地讲解着。
阿木努力地记忆着,他知道,这些知识或许某一天能救自己的命,或者…害别人的命。
在这个地方,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偶尔,远处练习拳脚的场地会传来呼喝声和击打声。
阿木会忍不住偷偷望过去,看到那些被选中的孩子在捉对厮杀,虽然招式稚嫩,却已经有了一股狠厉之气。
输了的孩子往往会被赢家嘲笑甚至踢打几脚,教习也只是看着,并不阻止,似乎在默许这种弱肉强食的规则。
一天的时间,就在这紧张、枯燥、偶尔夹杂着恐惧和一丝微末希望的节奏中缓缓流逝。
傍晚时分,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瑰丽的血色,仿佛预示着城外那场不知何时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