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爆发的血战。
学堂的钟声再次响起,宣告着一天课程的结束。
孩子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通铺,简单地吃过晚饭——依旧是稀粥和咸菜——便被勒令早早休息。
阿木躺在冰冷的稻草垫上,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巡逻队的脚步声,以及更远处,那如同闷雷般,若有若无,却持续不断的钟鸣。
他知道,那是城外那个“大和尚”在敲钟,据说那钟声能克制教内的“大法”。
他不知道什么是妖法,也不知道那位骨角峥嵘、如同魔神般的香主大人和那个大和尚谁更厉害。
他只知道,自己今天又熬过了一天。
明天,还要继续扎那令人绝望的凝煞桩,还要面对周教习冰冷的目光和随时可能落下的戒尺。
夜色渐深,寒意更浓。
阿木裹紧了身上薄薄的被子,闭上眼睛。
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但他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空旷的院子,周教习的戒尺高高扬起,而他的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无法动弹……
石头躺在一旁,静静的哼着母亲哼过的狗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