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难。这大把银子,别说小小一个糖葫芦摊,将半条街的小摊买下亦不成问题。虽然侯爷刚说剩的赏她了,可这也太多了,心安理得地收下,她没那胆子。
左思右想,宝格提脚追入客栈。
“定是宝格回来了。”一个人影节节掠过窗纸,宝凝搓搓手,前去开门,“只买个糖葫芦,怎的去这么……”
嫌动作慢的抱怨噎在喉间,转而垂下脖子,改口称:“奴婢给侯爷请安……”
卫琳琅在最里边,没听清门口的动静,遂出言:“要说多少话,进来说,干嘛堵在门口?”
当着她微微责备的注视,容恪步步生风,越逼越近。
“怎么……怎么是你?”“惊诧”一词不足以概括卫琳琅此刻的心情,真讲究起来,更多的是惊喜。
临入屋子前,容恪将插糖葫芦的草靶子转入宝凝之手,如此方不拖累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宝凝咬牙搬着草靶子近前,脸都累红了。
卫琳琅左顾右盼,不知其意。
“听说你喜欢吃,随便买了些。”容恪面不改色道。
“……少来。”卫琳琅不被他带偏,“这个时辰,你不准备出发,反到这来插科打诨,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