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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罪与罚之阴街来电

《一场关于编织袋与驼背的荒诞谋杀》

2010年2月5日,贵州都匀的冬天像块受潮的棉絮,黏答答地裹着彩虹桥。拾荒者老金蹲在江边啃冷馒头,突然看见桥洞下漂着个鼓囊囊的编织袋,像只被剥了皮的巨蚕,袋口渗出的血水在江面染开,像谁打翻了半瓶红墨水。“龟儿子,又是哪个老板扔的烂猪肉。”他用竹竿戳了戳,袋子突然翻了个身,露出半截青紫色的手腕,指甲缝里卡着没洗干净的泥垢。老金手一抖,馒头掉进水里,惊起一群叼着烟头的野鸭子。

派出所的警车碾过结霜的石板路时,法医老张正用美工刀划开编织袋。腐臭味扑面而来,比老金的破棉袄还难闻。“身高一米六,四十岁左右,左胸有刀伤,双手反绑——”老张捏着鼻子,突然盯着空荡荡的脖颈处愣住,“脑袋呢?被狗啃了?”刑警老何蹲在旁边啃烤红薯,薯皮掉在勘查笔记上:“桥洞监控显示,凌晨有个驼背推自行车,车上驮的就是这袋子,像只虾米弓在车把上。”他突然指着袋子里半块发霉的月饼,包装纸上印着“都匀米粉厂”字样,“凶手挺会省钱,用装月饼的袋子抛尸,就是苦了捡破烂的,以为捡到宝,结果捡了个无头鬼。”

案情分析会开到一半,值班民警突然冲进来,手里的对讲机还挂着半根没吃完的辣条:“有人报警,说自己在阴街打电话,已经被杀死了,就在彩虹桥!”老何差点把茶杯摔了,看着来电显示——正是失踪者吴兵的号码。电话接通时,传来个阴阳怪气的男音,带着浓浓的都匀塑料普通话:“你们不是在找我吗?我现在在阴间给你打电话,桥洞下的尸体就是我,脑袋在河底啃泥巴呢!”老张当场笑喷,辣椒水呛得直咳嗽:“阴间信号还挺好,要不要问问阎王爷要不要交话费?”

老何对着电话骂娘,回拨过去却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门”。直到吴兵的妻子哭哭啼啼跑来派出所,马尾辫上还别着根米粉厂的塑料袋绳:“他跟我吵架后躲在‘黑网吧’打游戏,听说你们找他,故意用网吧电脑打网络电话!”她掏出皱巴巴的离婚协议书,“还说‘阴街’是网吧隔壁的阴暗小巷,亏他想得出来,以为自己是聊斋里的黑山老妖!”

周浩被带进审讯室时,驼背像虾米似的缩在椅子上,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那是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左胸口印着“都匀米粉”的logo,“匀”字还缺了个勾,像被老鼠啃了一口。“凌晨送米粉?送哪家?”老何敲了敲桌子,周浩支吾半天,突然盯着老张的白大褂领口:“送、送吴兵媳妇,她半夜想吃米粉,说加辣加酸,还要多放酸豆角……”话没说完就脸红到耳根,像被人扇了十八个耳光。监控录像里,他的自行车后座绑着个巨大的编织袋,车轮被压得歪歪扭扭,像个喝醉酒的醉汉,后货架还挂着半串没吃完的油饼。

老何突然想起现场的月饼袋,对比后发现纹路一模一样,拍着桌子站起来:“好你个周浩,用老板娘的月饼袋送米粉,难怪她以为你偷缸!”周浩这下更慌了,竹筒倒豆子般交代:原来吴兵媳妇常找他买米粉,一来二去就……“但我真没杀人!那天送完米粉就回家了,袋子是她给的,说家里没别的袋子,总不能让我用裤腰带捆米粉吧?”他突然指着老张手里的勘查照片,“这袋子我认识,去年中秋老板娘发的,我还用来装过煤球呢!”

案件陷入僵局时,出租屋房东叼着牙签来了派出所,鞋底还沾着出租屋的地板灰:“有个驼背租客突然退房,留下半本记账本,上面记着‘高秀平 2月3日 工资900元’,字写得跟鸡爪子挠的似的——不对,不能说‘似的’,像被牛踩过的蚂蚁。”老何顺着地址找到出租屋,推门就看见房梁上挂着个血迹斑斑的编织袋,血水正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形成小小的血洼,墙角的老鼠吓得吱溜钻进米缸。

“都给我小心点,里面说不定是人头!”老张握着手术刀的手直抖,结果剪开袋子——里面是五斤新鲜猪肉,还带着没刮干净的猪毛,猪皮上还贴着张便利店小票:“五花肉,8.8元/斤”。小李气得踢翻板凳:“龟儿子,凶手拿猪肉当人头吓我们!”老何却盯着墙角的指甲钳出神,钳口还卡着半片泥垢:“死者指甲缝里的泥垢,和这屋里的地板灰一模一样。”他们在床底找到半截带血的菜刀,刀柄上刻着“杨光兴”三个字,笔画歪歪扭扭,像小学生用尺子比着刻的。

杨光兴投案时,正坐在家门口啃猪骨头,嘴角沾着油花,看见警察来,抹了把嘴,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你们来了?我杀了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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