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了她。她绝望之下跳了黑水塘，尸体捞上来后，爷爷怕担事，偷偷埋在塘边，立了块碑就算完事。

我听完又惊又怒：“那她找我干啥？我又没害她！”娘叹气：“冤有头债有主，可她找不到你爷爷，就找你这孙子了。”

我心里乱成一团，第二天找王半仙商量。他听完说：“她死得冤，魂儿不散。要化解，得挖出尸骨，烧了送走，再给她立个新碑赔罪。”我怕得要命，可没办法，只好答应。

那天晚上，王半仙带了工具，喊上几个壮汉，跟我去了黑水塘。他在破碑旁挖开土，露出一具干瘪的骸骨，裹着烂掉的红布。骨头旁边还有个小骷髅，像是没生下来的孩子。我娘见状哭了：“张秀兰，对不住你，是我们家害了你！”

王半仙点了香，烧了一堆纸钱，念咒道：“张氏冤魂，你己入轮回，怨气该散。孩子我替你送走，别再害人。”他拿桃木剑画了个符，火光里，那红衣女又出现了，站在水边盯着我们。她眼眶还是黑的，可嘴角微微上扬，像笑了。

烧完纸钱，王半仙让壮汉把骨头装进木盒，埋到村外老坟地，又在塘边立了新碑，上写“张氏母子之墓”。仪式结束时，水面平静下来，哼唱声再也没响。

从那以后，黑水塘没再闹鬼。我有时路过那儿，总觉得水面下有双眼睛，可再也没敢靠近。村里人说，我命硬，扛住了红衣女的怨气。可我心里清楚，这不是命硬，是还了一笔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