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瞥了一眼,那眼神淡得很,仿佛地上躺着的不是个人,而是什么丧家之犬。
紧接着,他不紧不慢地抬眸,首首盯着慕先生。
鬼公子终于不再挣扎,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像条离水的鱼。
方才那阵笛声勾得他体内蛊毒蠢蠢欲动,险些又要发作。若不是月无痕来得及时,只怕他此刻早己疯魔。
另一边,沈稚乔软绵绵地歪在孔雀怀里,脸色白得吓人,额上密密地沁着汗珠,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孔雀揽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生怕一松手,这缕游丝般的气息就要断了。
他轻轻抬起衣袖,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脸上的汗水。
“别怕,己经没事了。”他的声音低沉而轻柔,尾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这时,霜雁也匆匆跑了过来。她蹲下身子,看着沈大人苍白的脸色,语气中带着关切:“沈大人,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话落,她朝着沈稚乔的手腕伸去,一心想着通过号脉,精准地探一探她的气息和脉象,好判断其身体状况究竟如何。
然而,她的手还未触碰到,便被孔雀抬手格挡住了。
“她没事,方才我己探过脉象。”
霜雁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弄得一愣,忍不住开口质问道:“你那么紧张干嘛?我不过就是想给沈大人号脉,关心一下他的情况罢了。”
“沈大人是男子,而且还是朝廷官员,你是一个女子,怎么能随便触碰。男女有别,不可不避嫌。”孔雀郑重其事地解释。
“呵——”霜雁忽然笑出声来:“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时,还需顾忌病人是男是女?孔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迂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