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贯注地凝视着自己，目光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期待。

迎着这样的眼神，沈稚乔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吧。”

两人走到河边，蹲下身。

面具戴在钟离子墨的脸上，她也没看到他的表情，但见他将河灯轻轻放入水中。

沈稚乔看着他的样子，心说：这人还挺有仪式感的。

她想了想，闭上眼睛，默默许下了一个愿望。

河灯随着水流缓缓漂远。

许完愿后，钟离子墨转过头，那双桃花眼中盛着毫不掩饰的好奇：“沈哥哥方才许了什么愿？这般虔诚。”

沈稚乔心道，这人当真是……连旁人祈福的心愿都要探听。

她唇角微弯，眸中漾起一丝狡黠：“你猜？”

钟离子墨故作惆怅：“沈哥哥可真是吝啬，连个愿望都不肯分享，莫不是怕本世子听了笑话？”

沈稚乔反将一军：“世子不也对自己的愿望讳莫如深？”

“这有何难？”子墨忽然倾身靠近，眼底映着烛火跃动的光，“不如这样——我先说我的，你再道你的，如此，可算公平？”

沈稚乔偏过头去，鬓边碎发随风轻晃：“不说。心愿说出来，便不灵验了。至于世子的……我也没兴趣知道。”

钟离子墨见状，道：“你不好奇，可本世子偏要告诉你。”

沈稚乔猝不及防，嘴巴微微张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