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江的二月还浸在年味里,青石板路上散落着未扫净的鞭炮碎屑。.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祁晞佑拖着行李箱转过巷角,远远就看见明灼站在茶梅树下,正和一个穿蓝色棉服的男生说话。
那男生手里拿着本素描册,不知说了什么,逗得明灼笑弯了眼睛——她今天穿了件奶白色的毛呢外套,里面搭着件樱桃红的毛衣,发梢卷曲地垂在肩头,耳垂上那对珍珠耳坠一晃一晃,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祁晞佑眯了眯眼。
五分钟后。
“明茶茶。”
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明灼猛地回头,祁晞佑就站在三步之外,肩上落着枝叶缝隙漏下的细碎阳光。他穿着挺括的黑色大衣,颈间还缠着那条灰蓝色围巾——波士顿的风雪都没能让它褪色。
“你怎么——”
话没说完,祁晞佑己经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耳垂:“不介绍一下?”
男生晃了晃手机,扬起的笑容灿烂阳光:“哥哥可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来找姐姐问路的。”
姐姐?
祁晞佑微微扬眉,不动声色地把面前这个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打量了一番,兴致索然地移开视线。
“哦。”他微笑着,手臂却占有性地环住明灼的腰,“现在的年轻人连地图都不会看了?”
这个祁多多从国外回来之后怎么说话这么咄咄逼人?明灼偷偷掐他后腰,却被反手扣住五指。?j\i~n¢j^i?a`n,g`b~o`o/k,.\c!o+m¢
“问完了?”
——
刚转过弯,祁晞佑就把明灼抵在了爬满藤蔓的老墙上。
“姐姐,”他低头,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廓,“你知道的,我十六岁就跟着你了。”
明灼被他语气里的委屈逗笑:“祁多多,你怎么还吃这种醋?”
“嗯。”他理首气壮地应声,手指摩挲着她腕间那根他去年送的银链,“所以得补偿。”
“怎么补——”
“跟我回家。”他突然打断,牢牢扣住她的手。
藤蔓的影子在两人交叠的衣摆上摇曳,祁晞佑的吻落在她唇上时,远处传来卖糖葫芦的吆喝声。明灼模糊地想,他大概在波士顿偷吃了柠檬糖——这个吻,酸得让人心跳失序。
——
玄关的感应灯随着关门声亮起,暖黄的光晕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镀了层毛边。
祁晞佑慢条斯理地摘围巾,灰蓝色羊绒擦过明灼的脸颊,带着波风雪的气息。他一圈圈解开围巾的动作像在拆礼物,眼睛却始终锁着她。
“暖气开太高了。“明灼去扯自己外套领口,指尖碰到他挂在衣帽架上的大衣——还带着室外的寒气。
祁晞佑突然扣住地手腕按在墙上,另一只手解开她外套纽扣。毛呢面料擦着木质挂钩发出窸窣声响。
“现在呢,”他鼻尖蹭过她耳后,呼吸灼热,“还热吗?”
明灼仰头想反驳,却被他含住下唇。?_?Ee\{Z¥.?小@说_=网?%? ?追3最a;新[?章ˉ/?节??a这个吻像他织围巾的针法——起初只是浅尝辄止的挑弄,待她放松警惕,突然变成密不透风的纠缠。
她踉跄后退,腰抵上玄关柜。祁晞佑顺势托住她臀腿将人抱起,明灼条件反射环住他脖颈,毛衣卷起露出一截白皙后腰,立刻被他掌心覆上。
“想不想去我卧室看看?”
耳环不小心被蹭掉一只,他接在手里,转而放进柜子上的收纳筐。
明灼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看过了嘛。”
“新换了台书桌。”祁晞佑抱着她往卧室走,每一步都让悬空的她贴得更紧,“专门放你送的那些……”
话尾消失在相接的唇齿间。
卧室门被踢开的声响惊醒了窗台的绿萝,叶片轻轻一颤。
原木书桌确实崭新,台灯在明灼被放上去时轻轻摇晃,暖光透过玻璃罩在地锁骨投下波浪纹的光影——和那条奶白色毛毯的边缘一模一样。
祁晞佑扯开领口俯身,膝盖卡进她双腿之间。吻从唇角蔓延到颈侧,留下浅淡的痕迹。
呼吸扫过颈间细小的绒毛,明灼揪住他衬衫前襟:“你……你先让我……”
话尾突然变调,因为他的唇舌正沿着动脉游走,在曾经留下牙印的地方反复舔舐。十六岁就熟悉的体温和气息隔着衣料侵染过来,她忍不住仰头,后脑勺撞上窗玻璃。
“疼……”
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