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不知指的是哪里,祁晞佑却低笑着托住她后脑,指尖插进发丝轻轻揉按。另一只手己经灵巧地挑开她毛衣下摆,指腹沿着脊椎凹陷处画圈,像在复刻某种缝合路径。
“需要准备时间吗?”
清冷嗓音里含着笑意,悦耳却又顽劣。
“三。”
掌心随着倒计时缓缓上移。
“二。”
指尖划过脊梁骨,像在拆解某种精密仪器。暖气烘出的薄汗让毛衣黏在后背,随着他的动作掀起细微的静电。
“等、等等——”明灼按住他手腕,却被他反手扣住,十指相缠着压向桌面。台灯的光晕在两人指缝间流淌,照亮地腕间那根细细的银链——去年生日他亲手系上的,此刻正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
“一。”
倒计时结束的瞬间,明灼毛衣背后的卡扣“嗒”地弹开。祁晞佑的吻落在她骤然暴露的肩胛上,像雪粒坠入温热的牛奶。
“祁晞佑……“她声音发颤,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别催宝宝,我慢一点。”
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喊出来像在刻意引诱,很容易打乱他预想的节奏。
明灼:?
“……你讲不讲道理?”
“不讲。”他坦然承认,齿尖轻轻磨蹭那块蝴蝶骨,“跟某个织围巾漏十几针还嘴硬的小猫学的。”
窗外的雪又下大了,簌簌声隔着玻璃传来。明灼的耳坠不知何时又掉了一只,珍珠滚落在实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的一声。
祁晞佑突然首起身,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个丝绒盒子。
“礼物。“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条极细的银链,坠着颗小巧的月光石,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蓝晕,“配你的耳坠。”
明灼低头让他戴项链,鼻尖蹭到他敞开的领口。雪松混着威士忌的气息涌进来,她突然想起波士顿视频里那个总出现在他身后的酒柜。
“抬头。”
祁晞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乖乖抬头,感觉到冰凉的银链贴上皮肤,他的指尖在后颈流连,系扣子的动作比缝合血管还细致。
“还有。“他又拿出个磨砂玻璃瓶,喷头轻轻一按——
茉莉与椰奶的香气瞬间在空气中绽开,甜而不腻,像盛夏夜偶然路过的一株花开正好的灌木。
“这什么味道?”明灼好奇问。
“你的。“祁晞佑将香水喷在地腕间,低头轻嗅,“第一次见,还以为你是朵茉莉花。”
纯稚清冷,带着椰奶的乖软。
“后来发现不全是,比起茉莉,粉玫瑰更适合你。”
——明媚带刺的少女。
月光石坠子随着动作晃荡,在明灼锁骨投下小小的光斑。祁晞佑忽然解开她发间的发带,长发如瀑散落,有几缕黏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新书桌,“他咬着她的耳垂低语,“试试稳不稳?”
茉莉香气在升温的空气中愈发浓郁,混着窗外飘雪的清冽,将两人缠绕成解不开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