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宁家来送钱的人还格外有礼,连连说着今日这事是他家的奴仆的不对,希望谢思宜不要计较。
谢思宜摆手,让人回去同那宁府的人说:“此事就此作罢。”
看着到手的五百两,谢思宜自然不会再计较。
毕竟梵音后来去寻了个铺子,随意用五十两买的佛像,换来了五百两的银票,她赚了不少,心情自然不错。
而且,此事也还有后续呢……
谢思宜让梵音将银票收好,梵音拿着放回那装钱的匣子。
只是刚打开匣子,梵音就惊呼:“姑娘,您之前是不是放了银钱进去了,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银票?”
谢思宜微怔,而后反应过来,问梵音:“之前的不是你放进去的?”
梵音点头:“奴婢上次打开还是在您生辰的时候,上次奴婢瞧着”
梵音用手比了大致的厚度,很明显,现在这匣子里的银票比之前多了太多。
不是她,也不是梵音,匣子难道还能平白生出钱来?
“许是记错了吧,不是少了就行。”谢思宜想得开,这匣子的药匙只有她和梵音二人有,旁人要是想打开只能强行撬锁。
但她之前开时锁扣并未有损坏,所以就只会是她们二人。
梵音眨眨眼,又看了看匣子上的锁,最后便也将此事给放下了。
可能就真和姑娘说的一样,时隔太久,她记错了吧。
晚些时候,谢思宜让人把自己额外准备的那尊玉观音像送到了书房,嘱咐了几句后,便放下心来。
虽说由她这边一起拿出去也无不妥,但谢思宜怕老夫人看出来,还是觉得由伺候萧珩的人送出更好。
把生辰礼都安排妥当后,谢思宜见还有些时间,便倚着窗边的小榻轻眯了会儿。
彼时,金辉沿着窗落在她的身上,长长的睫羽轻扇,她的眼似睁似闭。
她紧紧抓着小榻的边缘,手指格外用力,便是手指上的青筋显露,也不曾松手。
“姑娘。”梵音进来,见谢思宜还在榻上小憩,连忙又唤道:“姑娘,该起了!”
她喊着,谢思宜似有动作,但又半天不见起身。
梵音慢慢走近,终于看到谢思宜那痛苦的表情。
她知谢思宜又是陷入了梦魇,连忙轻推着她,想把她叫醒。
“姑娘,您快醒醒。”
“姑娘!”
……
不知唤了多少声,谢思宜才终于睁开眼。
“梵音,我方才是不是?”谢思宜问道。
梵音点头,扶着谢思宜起身:“您方才表情很是痛苦。”
“您这梦魇可如何是好啊!前些日子国公爷明明答应奴婢替您寻良医的,可过了这么久,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听见梵音提到萧珩,谢思宜并未说什么。
只是她心中很清楚,萧珩当时只是是随口一应罢了。
这梦魇,她只能自己再想想法子。
梳洗时,谢思宜看着外头渐昏暗的天,问道:“梵音,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回姑娘,现在是酉时七刻。”
“国公爷可在府中?”谢思宜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