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我知道你心中有诸多顾虑,甚至怀疑我是在信口开河。
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还有后悔的机会吗?
所以我们必须行动起来,我有一些计划,需要你的协助。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我不会怪你。”
听见夏莺这么一分析,杨永泰沉默了。
如果金陵城破,还真有可能如夏莺所说的那样,山河破碎,生灵涂炭,历史的尘埃将掩埋无数无辜者的哀歌。
杨永泰的思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在心头盘旋、翻飞。
他抬眼望向窗外,夜幕低垂,星辰寥落,仿佛连天地间都笼上了一层不祥的阴霾。
“夏小姐,你就说我应该做什么吧!只要是杨某能够办到的,我将义不容辞。
”杨永泰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夏莺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杨永泰勇气的赞许,也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
“杨先生,在说计划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
杨永泰:“请说。”
夏莺深吸一口气,转身紧紧的盯着杨永泰的眼睛说道。
“如果我来代替唐生智指挥金陵保卫战,你会怎么办?”
夏莺的话语如惊雷般在杨永泰耳畔炸响,他猛地一怔,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
金陵城的安危,乃至国家的命运,竟被这样一位看似柔弱的女子轻轻提起,置于这千钧一发的抉择之上。
“夏小姐,此言非同小可。”杨永泰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
“唐将军乃军中宿将,威望素著,岂是说换便能换的?再者,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非有丰富经验者难以驾驭。”
夏莺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杨先生所言极是,但危机之中,往往也蕴藏着转机。
我虽非武将出身,却对兵法战略颇有研究,更兼对金陵地形了如指掌。若能以奇制胜,未必不能挽回颓势。”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我并非要取代唐将军的位置,也没那心思。
而是……”
两人就这么低语又交谈了半个小时,最后,杨永泰对夏莺可以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夏参谋长,没得说的,我全力配合你的行动,哪怕是事后被问责,我也心甘情愿。”
他居然连对夏莺的称呼都改了,可见杨永泰己经对她心悦诚服了。
夏莺点点头,最后警告了他一句:“这件事我得嘱咐你,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哪怕是做梦都不能说,否则一切将会前功尽弃,你我都将会成为历史的罪人。
杨永泰闻言,神色更为肃穆,他深知自己肩上担子的重量,这不仅关乎金陵的安危,更是对信任与忠诚的考验。
他轻轻颔首,沉声道:“夏参谋长放心,杨某虽不才,却也知孰轻孰重。
此等机密,必当守口如瓶,即便刀山火海,亦不泄露半字。”
其实他现在己经看的非常透彻,从他与夏莺第一次相遇开始,她预测的每一件事都一一应验了。
这就给了他一种错觉,只要夏莺所说、所做的事情都一定会成功。
甚至他都有所猜测,夏莺以后的成就绝对不简单,可能会达到他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夏莺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而杨永泰的忠诚,将是她手中最锋利的剑。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十一月二十五号,夏莺又站在窗前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此时的金陵百姓似乎丝毫感觉不到即将到来的灾难,依旧该干嘛干嘛。
其实并不是他们不知道小日子就快打过来了,而是他们习惯了在这片土地上日复一日的平凡生活,即便战云密布,也总抱有一丝侥幸。
认为不管是谁来金陵当家做主,他们依旧只是小老百姓而己,根本左右不了什么。
他们又没有看见过小鬼子凶残的一面,他们也未曾亲眼目睹,那铁蹄之下,家园的破碎与亲人的哀嚎。
再加上这几天小日子的飞机,在金陵城撒下的亲日传单,以及投降劝告书。
都反应出了只要投降,它们大日本皇军是不会伤害无辜之人的。
老百姓担心的只是能不能填饱自己的肚子而己,哪里会关心国家大事。
然而,夏莺的眼中却满是对这些无知与麻木的痛惜。
别人不知道小日子有多残暴,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