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
“对不起……”
“都是芊芊不好,是芊芊和太子妃姐姐之间有了误会,才惹的太子哥哥也生气了。?w_e*n_x^u-e,b~o·o?k′.,c.o¢m¢”
她抽噎着,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芊芊保证,以后在殿内一定会乖乖地,安分守己。”
“再也不惹太子妃姐姐生气了。”
“求太子哥哥,不要再生芊芊的气了,好不好?”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姿态放得极低。
若是换做以前的萧裴,看到她这副模样,怕是早就心软了。
然而,此刻坐在那里的,是沈云殷。
沈云殷就像没听见楚芊芊这番声泪俱下的忏悔。
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无波。
她缓缓伸出手。
慢慢地,朝着楚芊芊那张红肿不堪的脸探去。
沈云殷的指腹,轻轻滑过萧裴刚刚打出的那道巴掌印。
然后,又移到了另一边,楚芊芊自己下手打出的那道印记上。
动作很轻,很慢。
像是在仔细比对着什么。
就在所有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
沈云殷收回了手,目光淡淡地扫过全场。
最后,落在了依旧站着的萧裴身上。
“太子妃确实是被冤枉的。.d+a.s!u-a?n·w/a/n!g+.\n`e_t¨”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太子妃手小,力气也小。”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楚芊芊那张肿胀的脸上。
“刚刚落在这脸上的巴掌印,无论是力道还是印记深浅,都和之前的那个,明显不符。”
楚芊芊吓得魂飞魄散,身体抖如筛糠,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滚落。
“楚芊芊!”
沈云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
“你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在孤的东宫之内,设计诬陷孤的太子妃!”
“太子哥哥…我…我没有…我…”
她想辩解,想求饶,可下巴被捏得死死的,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只看到“太子哥哥”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和冰冷。
他是真的生气了。
是真的要处置她了!
沈云殷看着她涕泪横流的模样,眼底没有怜悯,只有冰冷的厌恶。
这个女人,仗着将军府和文贵妃的势,仗着萧裴过去的纵容,在这东宫作威作福,屡次三番陷害自己。
今日,不过是让她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罢了。
沈云殷松开手,像是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
楚芊芊失去支撑,瘫软在地,捂着剧痛的下巴,不住地咳嗽和哭泣。^k¨a·n?s¢h.u·h_e,z_i_.+c·o*m·
沈云殷看也没看她,目光转向早已面无人色的柳嬷嬷。
她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来人。”
剑北立刻上前一步,躬身听令。
“将柳嬷嬷,拉下去。”
沈云殷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冷酷。
“杖责二十,然后分到净房洒扫,给孤好好学学,这东宫的规矩!”
柳嬷嬷眼前一黑,几乎要晕死过去。
她可是太子的奶娘啊!
在东宫伺候多年,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瘫软的柳嬷嬷,就要往外拖。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直到被拖拽起来,柳嬷嬷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发出凄厉的哭喊。
但沈云殷充耳不闻。
“至于楚芊芊……”
“冲撞太子妃,构陷储妃,本是重罪。”
“念在将军府往日功劳,以及母妃的情面上。”
沈云殷话锋一转。
“孤便从轻发落。”
“将楚小姐,”沈云殷吩咐道,“送到西偏殿去,禁足思过。”
“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楚芊芊的希望瞬间破灭。
西偏殿是东宫最偏僻冷清的院落,平日里连宫人都很少去。
把她关在那里禁足,还不许人探望,这和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
“太子哥哥!”
楚芊芊猛地抬头,不顾一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