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樱一口气睡到十二点半。~d.u_o′x^i~a?o?s+h_u`o·.′c^o~m¨
醒来时,金北周和路九月一个蹲在床边,一个趴在床头,父女俩直勾勾地盯着她。路樱没有翻白眼的力气,翻过身,背对他们两人,咕哝:“走开。”路九月帮她解释:“樱樱,起床气。”“爸爸知道,”金北周轻拍她后背,“宝宝去看会动画,爸爸哄妈妈起床,行不?”“好!”路樱昨晚哭太久,虽然金北周给她冰敷过,眼睛还是有点肿,睁开时酸酸疼疼。金北周把她抱进怀里,指腹力道恰好地揉捏:“九月都知道你十二点半会醒。”路樱往他颈窝拱。客厅传来动画的背景音。“飞宝长好大,”金北周低声,“一见我就冲上来摇尾巴,开心得绕圈圈。”路樱闭目醒神。金北周亲亲她脸:“我家路公主是真的长大了。”至亲一个接一个离开,常人难以企及的悲痛,路樱硬生生扛过来了,她把身边一切都照顾得很好。这话是金北周说的,心疼到受不住的人也是他。路樱似乎哼了声,别扭。看不起谁呢。“路樱。”金北周忽然很正常地喊她。路樱睁开眼睛。′e/z-l^o·o_k\b,o\o/k/.¨c!o`m′金北周看着她:“以后再吵架怎么办?”路樱跟他对视:“甩你。”干脆利落,一点都不内耗,连认真思考都不用。“......”金北周额角一抽,“想好了再说。”路樱装作思考半秒:“犹豫下,甩你。”“......”沉默。金北周敛了表情:“你是不是瞒着我去做鼻子了?”“去你妈!”路樱登时炸了,“我这天生的!你才做鼻子你全家都做鼻子!!”金北周眼疾手快地抱紧她:“呐,就这样,行不?”吵过打过和好,就是不许提分开。路樱还在炸,手指头抠他眼皮:“你是不是瞒着我割双眼皮了你个畜生!”金北周喉咙里滚出笑:“你要不要去看看九月的眼皮跟我像不像?”“我能保证她是我的,”路樱一字一句,“你能保证她是你的吗?”“......”金北周往客厅方向看了眼,服了,“我要说能,你是不是会找一堆不是的证据?”路樱语塞。这样好像把自已骂进去了。僵持数秒,金北周挑眉,贱嗖嗖的调调回来了:“我这双眼皮真是割的。/w*a′x?s\w`.*c~o`m?”“不能吧,”路樱跪到他腿上,开始研究他眼睛,“我记得你打小就这样,你怎么这么臭美,那我要去动鼻子...”话没说完,金北周像是忍不住,肩膀抖了又抖,笑的床都在晃。还埋怨路九月思维跳跃,送婚戒不走直线,随便一点动静就能引开。金北周在二楼就注意到了。他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路樱,就这样,坐不住、没耐性,但生命力旺盛、好奇心层出不穷。话题彻底跑歪。想要好好谈一谈的事只能作罢,金北周抱她去洗手间洗漱,自已把话说了。什么以后吵架就吵架,别想他再松口说分开,更别想他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还有什么合适不合适,他们能纠缠到这把年纪,已经不是“合适”两个字能形容的。 路樱嫌他啰嗦,撵他去陪女儿。金北周环住她腰,下巴抵在她头顶,就着这姿势,从镜子里看着两人。然后咧嘴一笑。路樱默默翻了个白眼,只能带着这个大挂件走来走去。胡闯婚礼一结束,金北周死而复生、并且回来北城的消息迅速传开。那些在他脱离金家时欺辱过他的、在暗地里使过绊子的,不约而同地夹紧尾巴,甚至想通过讨好胡闯和金斯年来斡旋一下。金斯年情绪很淡:“您找错人了,我们金家把他得罪得更深,怕是会成为第一个祭品。”冷酷无情地婉拒。这些金北周都不知道。他没空搭理这些。一门心思停在陪伴路樱和路九月身上。打听到他如今的住处非常简单,但想见到他面却难如登天。酒店30楼不经允许,任何人都进不来。前来拜访的,司机让人登记了,婉拒道:“老板在陪太太和小姐,暂时没时间见客。”访客念头一转,手中礼物第二天就变成了奢侈品包包、高档美容院的卡、限量款芭比娃娃套装等等。金北周让人都退了回去。如今的金北周是有他在的场合,只要他不鼓掌,没人敢动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