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若舒看了一眼那襁褓,嘴咧开,嗓音撕裂:“帮衬我?”
“我有自己的儿子,为何叫他照顾我!你如今生了个儿子,比我儿还小,往后可要全然照顾他,将我儿弃之不顾!”
段柏晖皱眉:“观儿是我孙儿,我自会万般疼爱,怎会舍弃他?”
“你在担心什么?瞧瞧你如今这德行,怪模怪样,快些回房歇息,莫再无故外出,叫人笑话。*微`趣+晓,说? .追¨最′歆!漳~踕·”
段若舒手握成拳,眼底越发阴冷,指着那襁褓厉声道:“他根本不是你的儿子。”
段柏晖脸一青,怒声呵斥:“他不是我的儿子还能是谁的?他是谁的孩儿我还不清楚!”
“瞧瞧你如今模样,男不男女不女,目无尊长,同朱姨娘都学了些什么!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这是忤逆父亲!”
段若舒阴郁的神情没半分收敛。-餿`艘`晓·税?蛧, ¢蕞¨薪.璋′节¨埂¨芯+筷\
段柏晖见之,越发恼怒,抬手就要给其一巴掌。
朱姨娘恰时跑了来,狠狠推了段柏晖一把。
险些将段柏晖推倒在地。
“你怎能这般说舒儿,你这是往他心口上扎刀子啊!若舒他有什么错?他能有什么错!那叶枫儿早产了两个月,还能生出这般康健的孩子,这些皆是证据,这孩子不是你的,绝不是你的!”
“你被人骗了,若舒好心提醒你,你竟这般羞辱他。”
段柏晖脸色发黑,将怀里孩儿放在一侧榻上,上前一脚就朝朱姨娘踢去。
“毒妇!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竟敢如此挑拨!”
朱姨娘被踢得浑身蜷缩,半天没直起腰来。~白·马+书¢院~ `蕪*错+内.容-
段柏晖却仍觉得不够,满脸怒气,在屋内转了一圈,寻到了一根麻绳,将朱姨娘给绑住。
朱姨娘奋力挣扎却于事无补:“你放开我,放开!你为何不信,那孩子不是你的儿子,他不是!”
段柏晖越发恼怒,厌烦至极,直接拿布堵住了朱姨娘的嘴,不再听其声。
他怎会信这朱姨娘的话,朱姨娘阴险狡诈,根本不想让他有儿子,她所言定皆是为了离间他和枫儿!
枫儿只侍奉过他一个男人,她生的自然是他的孩儿!
他如今只有这一个儿子,如何也要保护好他,决不允许旁人污蔑欺负。
心中恼怒,段柏晖正要再踢朱姨娘一脚。
耳边传来了一声惊呼。
“啊!孙儿,我的宝贝孙儿!”
是母亲在喊,他连忙转身看去,却见段若舒竟在用手捂他弟弟!
他要杀死他弟弟!
他疯了,疯了!
段柏晖连忙上前,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段若舒。
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双目通红,连忙将床榻上的儿子抱了起来。
浑身哆嗦,手颤着伸去探幼子的鼻息,气息微弱,段柏晖腿一软,险些跌在地上,不过好在有惊无险,那发紫的小脸逐渐缓和,有气,是有气的……
待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段柏晖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似劫后余生。
段柏晖阴沉着脸,小心翼翼将小儿子递给了吓得不轻的母亲:“无事,我儿无碍。”
段老夫人双目通红,哆嗦着指着那边被推倒在地的段若舒:“你疯了,你竟敢害你的弟弟,你就是个疯子!”
“畜生!你简直就是个畜生,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只见那段若舒抬起头,双目冰冷,阴沉沉地看着段柏晖和段老夫人:“他不是,我说他不是,你们为何不信!”
段柏晖再也抑制不住怒火,怒喝了一声,上前狠狠地踢在了段若舒的身上,一脚两脚三脚……许多脚!
他踢着,嘴里头说着恶毒的话:“你怎么不去死!我当初就该将你掐死,当初就不该为了你舍弃衡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