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害我的儿子,我就杀了你,杀了你!”
地上的段若舒闷哼了几声,蜷缩着身子,未曾反抗,似也无意去反抗。`天\禧^小¢税¨网` ~醉\歆-彰~截?埂¢芯¨快·
而那边被捆绑着手脚的、被破布堵着嘴的朱姨娘见此,使劲蠕动,挣脱着,泪流满面,撕心裂肺从嗓子中渗出薄弱的声音。
最后还是段老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哭着上前阻止段柏晖。
“你打这般狠作甚,他的身子本就虚弱,他也是你的儿子,是我段家的骨肉啊!”
“你松手,快松手啊!”
段柏晖似觉得还不够,又朝段若舒的脸上来了一拳,低下身子威胁道。
“今日我若不狠狠教训你,来日我不在家,你岂不是还要继续害你弟弟!”
“这些年你读的圣贤书都被狗吃了,竟敢害你亲弟弟,你果真是朱姨娘所生,和她一样心狠手辣,敢对一个这般小的婴孩下手!”
“是我从前对你太过溺爱,纵得你无法无天!我早该打你!”
“今日,你就待在院外反省!没我允许,不能进屋!我就不信了,教育不了你!”
说罢,段柏晖就将段若舒拖了出去,似当真要他在外自生自灭。¨卡¨卡/小+说-徃· ′追_最?鑫`彰.节*
段若舒被段柏晖打得鼻青脸肿,却并未晕厥,也未反抗,只就这般恶狠狠地盯着段柏晖,满眼狠厉,双目猩红。
段柏晖显然不满他这眼神,一手将他拖在了一边,扔在了地上。
“好生反省,若还不知悔改,就让你在此待上两天三夜!”
段柏晖威胁着,段老夫人在那边搂着小孙儿哭着劝着,那地上的朱姨娘则是疯了般蠕动。`晓/说^C′M\S· +唔*错~内.容`
呜咽喊着,溢出些许不成话的声响。
可惜,段柏晖并未将她放在眼里,只将她拖入了外面屋檐,关上了门。
到了深夜。
又下起了雪。
屋内,段柏晖正抱着叶枫儿安抚。
叶枫儿怯怯地窝在被褥内询问。
“真不会出事?他好歹是你的儿子,晖郎未免太过严厉了些?”
段柏晖皱眉不满:“他竟敢害你我的儿子,若不教训一二,往后恐怕会越发猖狂,哪一日若我们不在家,他只会越发过分。”
叶枫儿似也被吓到了,扯着段柏晖的衣裳,红着眼道:“那,那只罚他这一场便是,莫要太过重,外头毕竟下着雪呢。”
段柏晖眼底一柔,抚摸着叶枫儿的脸:“你如此心善,往后是要吃亏的。”
“你放心好了,外头下着雪,若他实在冷,也能去屋檐处躲着,不会真的出事的。”
叶枫儿羞涩地躺在段柏晖的怀里,埋下了头。
夜里,雪下得越发大,铺满了大地,不知是谁开了门,随后传来了鞋踩在雪地上的噗呲声。
“啊!”
“舒儿,舒儿你怎么了?”
“你醒醒啊,舒儿!”
“来人,快来人啊,晖儿,舒儿出事了!”
只听到凄厉惊恐的喊叫声。
躺在软和床榻上的段柏晖猛地坐了起来。
这边的叶枫儿也醒了,揉了揉眼,披上了衣裳:“怎么了?可是母亲在唤晖郎?”
段柏晖连忙下了床榻,拍了拍昏沉的头,穿上鞋又披上了衣裳,看了一眼窗外,天还没亮,可外头的白雪皑皑照得天地一片亮堂。
“快来人,快来人啊!”
是母亲的声音,段柏晖连忙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却见院子内披着衣裳的母亲跪在地上,抱着个什么白东西。
段柏晖定睛一看,猛地睁大了双眼,大步过去。
这才看到母亲抱着的雪人竟是大儿子!
儿子脸色发紫,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段柏晖身子不稳,一个踉跄险些跌在地上,小心翼翼探手过去,跪在地上,抖着的手先是摸到了儿子硬邦邦的脸,再触到了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