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差点落下泪来。她急急低头,却看见乾隆腰间的玉佩旁边还挂着个鼓鼓囊囊的香囊。
看见皇后投向那个香囊时不善的目光,李玉站在角落,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暗喜,看来皇上今夜来这一趟,怕是要不欢而散了。
但出乎李玉意料的是,皇后并没有问出口。
也是,无非就是那个妃子悄悄送过去的,皇后现在己经对皇帝冷了心,自然不会再将这些细枝末节放在心上。
乾隆望着皇后单薄的身子,终是忍不住开口:“皇后,朕最后问你一次,你当真非给永琮种痘不可?”
可皇后坚定地拒绝了,说钦天监己经选好了最近的吉日,明日自己就要搬进撷芳殿陪永琮。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乾隆怒极了,他看皇后这是魔怔了!日日想着和讷柔、大阿哥较劲。
果然,乾隆沉默片刻,终究没再多言,只淡淡道:“既如此,皇后好自为之。”
他甩开她的手,径自往拔步床走去,“朕今夜宿在这儿。”
皇后明日就要去陪孩子过鬼门关,自己肯定不能甩手离开。皇后怔了怔,转身去拆发髻卸首饰,铜镜里映出皇帝的背影。
月上中天,皇后侧卧在里侧,盯着墙上交叠的影子出神。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可她一点也睡不着。
她知道乾隆也没睡着。
“皇上。”她突然开口,“臣妾明日搬去撷芳殿后,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出来。后宫的事务,都交给娴贵妃处理吧,包括和敬的婚事。”
“朕知道。”乾隆打断她,“朕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
这不是她想听的。皇后咬住唇内侧的软肉,首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多谢皇上。”
乾隆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睡吧。”
皇后的一滴泪无声地渗进绣金软枕里。
这才多少年啊,就己经到了夫妻两个同床异梦,相对无言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