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殊暗记”,那分明是给锦绣盟那帮蠢贼下的套!
但更是给他杜淳安提了个醒!若是找不到那批丝绸,或者让那批带有“暗记”的丝绸流了出去,被上面的人知道了,他这湖州知府的乌纱帽,可就真要保不住了!甚至,掉脑袋都有可能!这位高大人,绝不仅仅是个皇商那么简单!杜淳安猛地想起京中一位同乡同年隐晦提及过,朝中似乎有股神秘力量在暗中扶持一些新人,这位高大人,莫非……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听着!”杜淳安压低了声音,对身边的钱师爷和张捕头道:“高大人身份非同小可,此事若办不好,你我皆是死路一条!”“此次搜查,务必给本府拿出雷霆手段!不管牵扯到谁,一律严办!绝不姑息!”“尤其是那些平日里与‘锦绣盟’有所牵连的产业和人物,更是要重点‘关照’!”杜淳安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最后几个字。^$看?+-书3君¤ $§^首-#$发×_!他现在也顾不得什么锦绣盟不锦绣盟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和脑袋才是最重要的!“是!大人!属下明白!”钱师爷和张捕头等人见知府大人动了真怒,也是心头一凛,知道这次事情闹大了,连忙领命而去。\x~i+a.n,y.u-k`s~.?c`o_m?一时间,整个湖州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无数衙役捕快如狼似虎般涌上街头,挨家挨户地盘查。城门口更是戒备森严,一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锦绣盟,湖州分舵。那处隐秘据点之内,刀疤刘等人刚刚将谭师傅的“诊断结果”和高瑞报官的消息,通过秘法传往总舵。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外面便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副堂主!不好了!官府的人疯了!正在全城大搜捕!”一名锦绣盟的喽啰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慌之色。“什么?”刀疤刘等人闻言,皆是一惊。索命崔怒道:“官府搜捕就搜捕,怕他个鸟!咱们这里隐蔽得很,他们找得到吗?”那喽啰哭丧着脸道:“副堂主,这次不一样啊!那些官差跟疯狗一样,见人就查,见铺子就搜!连城西那几家咱们相熟的当铺和货栈,都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还有,咱们在城南的那个秘密仓库,就是平日里存放一些‘特殊货物’的那个,刚刚被官府的人给端了!”“什么?”刀疤刘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城南的秘密仓库,虽然没有存放那批“假贡品”丝绸,但里面却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东西!比如一些走私的盐铁,还有一些“孝敬”上面某些人的账本!这些东西若是落到官府手里,虽然不至于立刻将他们和贡品劫案联系起来,但也足够让他们喝一壶的了!“他娘的!这杜淳安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我锦绣盟的场子?”刀疤刘怒不可遏。?微?[}趣^小$说£ >>更?;±新^最¤1£快¥?追风赵沉声道:“刘哥,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高瑞那小子刚去报官,杜淳安就搞出这么大动静,摆明了是要做给高瑞看,甚至……是做给高瑞背后的人看!”“高瑞背后的人?”刀疤刘眉头紧锁。“没错!”追风赵分析道。“你想想,一个普通的皇商,就算贡品被劫,杜淳安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恨不得把整个湖州城翻过来!这明显是怕了!”“妈的!”刀疤刘狠狠一拳砸在桌上。“那姓高的小子,果然不简单!” 就在这时,又一名喽啰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副……副堂主!不好了!咱们在城北码头附近的那个据点,也被官兵给围了!听说……听说从里面搜出了不少违禁的兵器!”“噗!”刀疤刘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再次喷出血来。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些据点,都是锦绣盟在湖州经营多年的心血!如今接二连三地被官府“意外”查抄,损失惨重还在其次,关键是,这等于是在一步步地割他们的肉,断他们的根!“高瑞!杜淳安!”刀疤刘咬牙切齿。“老子跟你们没完!”他现在终于明白高瑞那句“特殊暗记”的歹毒之处了!那批假丝绸,他们现在是卖也不敢卖,藏也不敢藏!卖出去,万一真有什么狗屁暗记被官府查到,那就是铁证如山!藏起来,现在官府搜查得这么严,万一被搜出来,那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