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夕阳西下,余晖照在皇宫的宫墙上。\x~x`s-c~m¢s/.?c·o¨m?飞鸟归笼,一阵凉风袭来,吹起了二皇子李延琏身上的黑金蟒纹披风。
李延琏从御乾殿出来,轿辇己经在外等候。李延琏坐上轿辇,他的贴身太监禄成尖声道:“起驾,东宫!”,轿辇出发,长长的仪驾队伍浩浩荡荡的往东宫去。
李延琏的仪驾所到之处众人皆退避跪拜,今时不同往日,就在几日前,李延琏己经正式行过册封礼,是堂堂正正的一国储君了。
蛰伏多年,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
李延琏闭上眼睛假寐,心里的心思却异常活络,现在还不是顾着高兴的时候,太子可立就可废。他要做的还远远不够。
朝中有多少势力能真正为他所用?暗中浮动的人会从何处出手?又该如何应付父皇不断的猜疑?
自己如今初入朝局,羽翼未丰,身后看似都是依靠,其实也是麻烦重重。
轿辇稳稳落地,禄成上前将帘布掀开,一股凉风吹进来扑在脸上。李延琏从沉思中脱离出来,缓缓睁开眼睛,走出轿辇。
“殿下可曾安睡?”禄成小心问着,生怕是刚才自己把李延琏吵醒了。
“没有。”李延琏信步走进东宫,他在这里己经住了一些日子,说不上熟悉,就是没什么真实感。毕竟要坐稳这个位置,他还需要付出太多。
进了前院正殿,小太监守安忙迎过来:“殿下,几位先生己经在书房等候了。”
守安口中先生其实就是李延琏手下的幕僚,皆是有识之士。他们很早就被王丞相千挑万选搜罗来专门为李延琏效力。
“嗯。”李延琏点点头将披风脱给守安就往里面走。一众太监宫女连忙围上来伺候他洗漱更衣。
李延琏换了一身家常衣裳便去了书房。
“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
李延琏坐在书桌前看了他们一眼:“今日诸位来是有要事?”
“殿下,陛下将林太傅的孙女赐给您做正妃,此举确实惊诧我等啊,毕竟曾是对立过的,不得不防啊。~k?a¢n?s!h.u·h?o^u-.~c`o,m′”
李延琏扫了他一眼道:“林氏不好吗?”
“那女子有万千好也终究是姓林的,殿下不可全信。”其中一个幕僚强硬道。
“呵,林氏不可全信,谁可以全信呢?张氏,李氏,还是王氏?”
那位幕僚被李延琏怼的说不出话来,嘴里蠕动半天也想不出来对应之法。
“你们一天天的,不想着能帮着孤做出什么政绩,揽多少人心,到这来同乡野村头的长舌妇一般议论一个未过门的女子来了,你们好大的本事啊!”
李延琏一拍桌子,所有人都吓得跪在地上,唯有刚才未对此事表达看法的兰松墨,仍首挺挺的站在原地。
“殿下,依臣愚见,如今最要紧的,是监察各方势力,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兰松墨道。
“这事儿就交给平江来办。”李延琏两指并拢敲了敲桌面道。
平江是李延琏手底下的暗卫首领,能力极强,专为他做暗处的事。
李延琏再次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幕僚们,看来是时候该分出等次先后了,有些人就是当不得大任的。
“还有什么事?一并报上来”李延琏冷冷道,并没有叫起。
此时众人皆跪在地上不敢应声,倒是其中有几个人对视了几眼,最后一个细眼长须的人开口道:“殿下,江南几个州县今年报上来的收成和赋税都比往年低一些,可今年并无干旱灾荒,只怕是下面要生事啊。”
李延琏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底下有人不服,觉得那人是故意出头的:“这粮食赋税只少了那么一点儿,纯属正常浮动,程先生有些草木皆兵了吧。”
“你会算数吗?你知道少了多少算正常?一点儿是正常,可是几个州加起来一起就不是个小数目,那是足够江南老百姓一年的吃喝穿用了,说的再严重点,可以养多少兵士?到时候某些人可别再想着推脱!”
“你!”
“吵完了吗?”李延琏冷冷的看向两人,随即向刚才的程先生示意道:“你起来。+5,4`看¢书/ \首*发*”
程先生板着脸站了起来,丝毫没有畏惧。
“这件事可大可小,须得用心留意着,依孤看就由程先生会你后面那几位,先将亏漏算出来,待孤看过明细后咱们再一起议一议该怎么应对和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