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此时那几个不服不忿的也看出了李延琏的态度,不再吭声。
这时守安进来禀报:“殿下,王大人来了。”
“传进来。”
“是。”
李延琏挥了挥手道:“诸位先回去吧,今日孤的话,希望诸位谨记,若是下次再犯,就不必来了,孤东宫里不养爱传口舌的散话人(就是现在的水军营销号)。”
“谨遵太子殿下教诲。”
众人一哄而散,出门两三步便开始三两抱团的窃窃私语起来。
其中被李延琏骂长舌妇的那几个最是不服不忿,面上不敢有什么,心里想着要去丞相府告状呢。
正好遇见李延琏的舅舅王秉仁往这边来,于是便同他拉扯起来,正巧王秉仁对这事也是厌恶的不得了,蛐蛐了好一阵儿,还是守安见他迟迟不进来过来催促,几人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临别前王秉仁还拍着胸脯保证着什么,做不过是仗着做舅舅的款儿要教育李延琏。
只不过王秉仁一进门看见李延琏还是不自觉的就跪下了,恭敬的不得了。
“舅舅免礼。”李延琏摆摆手,禄成将凳子放在离李延琏书桌前近一些的位置,王秉仁倒是立马坐下了,没有一丝客气。
“舅舅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哎呀,还不是为了你的婚事,陛下这一出把我们都惊着了,实在是想不通啊。”
李延琏听了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只是略微有些皱的俊眉暴露了他的不耐。自己的婚事,一个两个都不喜欢,当自己是谁呢,他父皇母后都说好的,到他们那儿就成了烂事。
不过他略想想也知道,这场赐婚触动了他们的利益,贪心的狐狸与豺狼都是喂不饱的。李延琏倒是也想开了,自己的事轮不到他们做主,到底是身份有别。
于是他的眉又舒展开了。这到了王秉仁眼里就是李延琏刚才皱眉是同意了他的话觉得不满,而后又想到王家是支持他的又高兴了,于是王秉仁趁热打铁继续道:“你母后和德妃的事京城谁不知晓,让两个对头结姻亲,这怎么想的呢?这些年若是没有那个德妃,你母后又怎么会过成现在这个失败的样子!”
王秉仁一时兴起说嗨了,没顾上看李延琏周身慢慢凝结的冷气,等他发现不对想找补两句:“舅舅也不是说你母后,舅舅是让那个德妃,林家气的,这本来吧……”
“舅舅。”李延琏首接打断王秉仁,没有顾及他的一丝颜面。现在屋里只有禄成知道李延琏是真的生气了。
“好好的,提她们做什么,母后有今日,因为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没有德妃也会有张妃,李妃。舅舅何苦将一切推到别人身上,再说了,若当初外祖父没有送母后进宫,她才真是不会有今日。”
王秉仁被怼的目瞪口呆的,他没想到一向温和有礼的亲外甥能这样对他,还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来。
“你!你说什么呢!这叫别人听了去算什么!”王秉仁低声怒吼道。他被气得满脸通红,也许还是臊的。
李延琏丝毫不惧迎上王秉仁的目光道:“舅舅,这里是东宫,还谨言慎行的是您。毕竟孤未曾对父皇的所作所为表达过什么不满。”
王秉仁听了立马闭紧了嘴巴,环顾西周,生怕有暗卫听了去。
李延琏瞥了他一眼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道:“舅舅可还有事?没事可以先回去,孤还要处理公务。”
王秉仁本来咬牙切齿的想放下狠话一走了之,可想到临行前自家夫人急赤白脸的叮嘱后,又舔着脸坐了下来。
王秉仁绷着脸道:“你这是要赶我?”
“不敢,舅舅说的哪里话,只是孤如今实在不是个闲人了。”
王秉仁偷偷瞪了一眼李延琏,那就说他是闲人呗?
王秉仁深呼吸,忍气吞声道:“如今圣旨己下,己经无法挽回,但王家还是你最大的助力。孩子,只有王家是真心待你的,那林家怎会有诚心实意?不害你就不错了!”
“舅舅到底想说什么?”李延琏不耐烦道。
“静儿年纪也不小了,到时候你去跟陛下说,先将静儿纳进来做侧妃,先让静儿将东宫的中馈庶务掌握在手心里,量那个林氏也生不出事来!”
李延琏看着王秉仁尖酸刻薄的样子就像是在看自己那位大舅母,果然是一丘之貉,也没准是他照搬全抄的。
李延琏不欲与他多费口舌:“舅舅,话孤只说一遍,东宫后院的管理之权只能是孤的妻子,东宫太子妃的,舅舅可听懂否?”
王秉仁见李延琏这副样子,仿佛看见了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