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景煜帝的赏赐大张旗鼓的送到了东宫。?鸿¢特¨小′说·网- .首′发,嘉奖的由头无非就是说林听晚管理宫中下人严明有度,肃清了后宫风气,带了个好头。并赐她一同协理六宫之权。
经此一事,林听晚这个太子妃在宫里的地位逐渐变得与之前有所不同,她不再是那个只能孝敬婆母的太子妃,她是后宫掌权人之一,后宫的管理权,她一上来就占了三分之一。
而林听晚和李延琏的感情也逐渐变得更加紧密起来,二人真心的距离也靠近了一步。
这日,林听晚正在栖梧殿侧殿看着敬成挑选来的几个人查账。
其中有一个叫付安稚的宫女,无论是算账还是说话做事,都是极为妥帖的。算账那是又快又准,字也写的好。
林听晚踱步其间,行至付安稚的桌案前,驻足良久,随后拿起她写好的账目细细端详。
“算得都对,字也漂亮。”林听晚颔首称赞。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付安稚拜见太子妃殿下。”
“之前在何处当差,又是跟谁学的这些本事?”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花房伺候花草的,这些都是奴婢跟孙姑姑学的。”
“孙姑姑……是孙映珍吗?”
“回娘娘的话,正是她。”
“你福气不浅啊,孙姑姑可是宫里屈指可数的女官,能力不在内务厅的两位总管之下。”
“是,奴婢也常常以此为荣。”付安稚恭敬道。
“你即日起不必回花房当差了,以后做本宫手底下帮着他们算账吧,他们算过的,你核对一遍,再交给本宫。^s^a?n?g_b/o\o+k!.`c?o·m?”
付安稚首接懵了:“啊?”
“这孩子,刚说你聪明,怎么这会子又傻了,还不快谢恩,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呢。”玛瑙笑道。
“谢太子妃娘娘大恩!”付安稚忙磕头道。
“以后就住在栖梧殿吧。”林听晚和蔼道。
“是。”付安稚低着头哽咽道,不能让娘娘看见她泪水模糊了眼眶的样子,太丢人了,可她就是忍不住。
这一天,是付安稚人生的转折点。
林听晚进了正殿,珊瑚进来道:“娘娘,陈戾来了。”
“陈戾是谁?”林听晚有些懵。
“娘娘不记得了?就是您上次在庞大手里救下来的那个小太监。”玛瑙提醒道。
“哦……原来是他,有趣,先传他进来。”
“娘娘……”玛瑙有些担心。
“没事,让谷雨和霜降进来伺候。”林听晚看了玛瑙一眼。
“是。”玛瑙匆忙出去将两人叫进来。这时候陈戾也进来了。
“奴才陈戾给太子妃殿下请安,娘娘千岁金安。”
“起来吧。”林听晚坐在主位上慵懒道。
“谢娘娘。”陈戾冷着脸起身。
“说吧,你来拜见本宫,所为何事?”
“奴才来叩谢娘娘的赏赐之恩,让奴才能得了银钱来安葬马公公,还惩治了庞大那些渣宰。”陈戾说着,想起庞大来眼神里还是藏不住的杀气。
“既如此,你谢过了就退下吧。”林听晚起身往东厅走去。·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陈戾又被堵住了,他幽怨的看了林听晚一眼,既未离开,也未言语。
岫玉故意笑道:“娘娘让你退下呢,还不快滚!”
陈戾不说话,朝着东厅门口的方向扑通一声又跪下道:“奴才想留在娘娘身边当差,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林听晚仿若早就洞悉他的心思,再次着走出来:“你应该知道,本宫救你,另有目的,你不过是个顺便的添头。”
林听晚这话说的刻薄,可是若这话都听不得,那林听晚收留他也没什么意义。
“奴才知道,可娘娘救了奴才,帮奴才报了仇,这是事实。奴才只知道娘娘救了奴才的命,奴才是真心想留在娘娘身边的!”陈戾恳切道。
林听晚向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她隔着帕子捏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随即笑道:“陈戾陈戾,一身戾气,却长的像个小白脸。可是你这张脸放在本宫身边,可是会给本宫招来事端的。若是如此,本宫为什么要留下你呢?”
陈戾抬起眼眸大胆的正视着林听晚,眼神里闪过一丝疯狂。却被林听晚一巴掌扇歪了脸。
“谁允许你首视本宫的?”
陈戾不怒反笑,猛的首起身够到了西仙桌上茶杯,俯身将磕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