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帝都要将安凭义召回京师。
这些消息林听晚也有过耳闻,毕竟她如今在朝中也是有耳目的。李延琏与她提起此事,她便知道有些事他们不便做或做不到的,需要后宫也再添一把火。
李延琏觉得林听晚洞悉的未免太快了些。
“你不必这么看着我,内务厅经手的由河西节度使进贡的各色金银珠宝,丝绸器皿还有美酒哪个不是价逾千金?”
一个节度使,再有钱也要有个定数。他们每年的俸禄最多也不过五百金,那些贡品一看就是从边陲国家采买来的,而非景国的特产。若是景国自产的贡品,安凭义大可向商户百姓征收,那些个异国之宝又是从何而来呢?
按照安凭义的说法,边境百姓虽不富裕,但己经然能安居乐业了。如果他没有剥削百姓,那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如果他剥削百姓,那他就是欺君。
李延琏明白了林听晚的意思,对她又是一番刮目相看:“太子妃娘娘真是能见微知著啊。”
林听晚拿起茶杯淡淡道:“是他太过放肆了。”这么明目张胆的给景煜帝送礼,不就是想讨景煜帝的关心,随后能安安稳稳的回到地方边境去,做他的土皇帝吗?
李延琏把玩着儿子的小帽子,冷笑道:“是啊,他放肆了。”
……
几日后。
河西节度使夫人张氏自凤仪殿门口刚出来便被人叫住道:“安夫人请留步。”
张氏不由得回头,见是林听晚身边的玛瑙来,想是林听晚有话吩咐,便停下来等着。
“安夫人,太子妃娘娘有话,眼看着就要到午时了,安夫人不如到东宫用膳吧,正好娘娘也对边塞风情甚是好奇,安夫人也可留下来同娘娘讲讲边塞的风土人情。”
“这……还请姑姑替臣妇请太子妃娘娘恕罪,太子妃娘娘爱惜赐饭,臣妇感恩戴德。只是家中老母久病缠身,臣妇和夫君好不容易回京一趟,还要赶着回去外床前侍奉尽孝,有负娘娘之恩。”
张氏张口一来就用孝道压住了林听晚的邀约。
玛瑙闻言笑容收敛了一些。
“奴婢是奉太子妃娘娘的旨意来召夫人的,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奴婢。夫人有话,可以自去东宫向太子妃娘娘呈禀清楚。”
玛瑙见张氏有失语之象,便乘胜追击道:“夫人不亲自去谢恩请罪,是将太子妃娘娘置于何处呢?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张氏不由得被玛瑙的话吓得腿软了一瞬,而后不得不暗自腹诽道自己好歹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在河西一道也算是女子中的第一人了。安平义是土皇帝,她就是土皇后,如今却被太子妃身边的一个宫女呵住了,觉得没面子却又无可奈何。
张氏红着脸憋屈道:“是,臣妇言行无状,自请去东宫领罪。”
玛瑙敛起心神,低头道:“那就请夫人跟奴婢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