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眯了眯眼,视线像钉子一般扎在萧玉台身上,这种所有人都知情,就她蒙在鼓里的感觉叫她颇为不快。*x~z?h+a-i!s+h,u!.~c¨o_m-
“玉真也是我的妹妹,她横遭此难也曾与我哭诉过,所以才……”萧玉台心一横,想着左右萧玉真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任她怎么说。
“哼。”萧玉归嗤笑出声,“你自回门后便再未见过玉真,也不知是从何处听说的,竟比母妃还消息灵通?虽不知你何故扯谎,但做姐姐的少不得劝你一句,少见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才好,萧斐之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妹妹可别行差踏错,反害了王府。”
不过是泼脏水罢了,萧玉台惯会给她泼,她自然也耳濡目染,近墨者黑。
“我……你胡说什么?”萧玉台简直如坐针毡。
萧玉归无意纠缠,叫萧玉台和老王妃掰扯去吧。
施施然起身向老王妃福了一礼:“母妃,此事既然已了,儿媳就先回去了。”
得了应允,萧玉归正往外走着,却撞上了迟琰。
“你这么快就忙完了?”她惊讶道。
“还没有,”迟琰稍微有些喘,“府里来报说萧自亭来闹事,我便先赶回来。”
萧玉归有些惊讶,“你是特意安排了人,府里有任何情况都随时向你禀报吗?你把这府里事无巨细地管,多累啊。”
“……是你有情况。/6`妖`墈′书?罔? .首-发′”
“啊?”
迟琰却不打算解释,“怎么样?瞧你这样子,是已经结束了?”
“诶对!”她自然地挽上迟琰的臂弯,向回走着,“你不知道,你母妃今天可厉害了,是她把萧自亭轰走的,而且先前咱们准备了那么多后招,现在通通不用了。”
“哦?”
“咱们先前还说,他若不肯办丧,还得用替玉真请封来威逼利诱他,现下全然不必了,你母妃刚刚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勒令他必须办丧。”
“是吗?”迟琰有些惊讶。
“对啊,这下好了,也不必给他个老东西脸上贴金了。”
萧玉归脸上带着痛快的神情,眉飞色舞,迟琰瞧着也不自觉地高兴。
“诶,对了,迟怀珉你打算怎么办?”萧玉归想探探他的口风。
“我近来事忙,没空管他。怎么了?你妹妹求到你这儿来了?你若难办的话,我也可以想想办法……”
迟琰话没说完,萧玉归就赶紧接话:“不是不是,我不难办,我就随口一问,你忙你的就好,不用救他。”
“?”
迟琰发现,她真的很爱说“别救他”这三个字,萧斐之是这样,迟怀珉也是这样。¢s_o?k~a·n_s_h+u¨./c¨o-m′
“又不救?朴白得罪你了?”
“没啊。”萧玉归眼睛滴溜转着,“我不是想着,宫宴那么重要的场合,他竟都敢捅下这么大的篓子,得好好让他涨涨教训,不然来日指不定还惹什么乱子呢,我也是为王府考虑,你说是吧?”
迟琰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却总觉着这张白净的小脸下藏了一肚子坏水。
小脸冲他明媚一笑,他又将方才的错觉打消。
怎么看都是个单纯小姑娘啊。
单纯的小姑娘中午用膳心情大好,吃了三碗饭,吃完遛了遛弯,哼着歌赏花,回房又画了会儿画,喜滋滋地去睡了午觉。
迟琰则陪她用完膳再次出府办事。
可一觉起来,麻烦事儿又来了。
是萧自如登门了。
一听是他,睡眼惺忪的萧玉归立马垮下了脸:“他来做什么?”
“没说,小姐,老爷已经在附鹤堂候了半晌了。”见月扶着玉归下床。
“爱候候着吧,我不见。”萧玉归冷哼一声,“想必也是为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来的,一家子吃女人的混账,玉真要被卖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人?三叔母死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人?这会儿倒上门来了。”
“不见不大好吧,小姐。”见月劝道。
“那你去见。”
“奴婢见算怎么回事呀,再说老爷想见的也不是奴婢。”见月手下还正忙着给萧玉归梳洗。
云开撞了撞见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姐和老爷自幼就不睦,长大后矛盾更是积重,她和小姐从小一同长大,见过无数个深夜里小姐痛哭,因此从都不在老爷和小姐的事上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