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入府迟,对小姐厌恶老爷的程度还不甚了解。
却也由不得萧玉归不见——萧自如径自闯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拦不住人,一脸惧意的侍从。
听到动静,玉归抬手挥停了云开给她簪钗的动作,冷冷地斜扫一眼,对侍从道:“你下去吧。”
侍从揩了揩汗,连忙退了出去。
“你明明早就醒了,何故还叫为父侯着?”萧自如一脸没好气。
“我倒想问问谁叫你来的?谁准你来的?”萧玉归看见他就一股无名火,“你们兄弟二人连番来王府闹腾,安得什么心?”
“什么叫闹腾?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三叔府上出了那样的事,我过来问问你也不行了?犯了律法了?”
云开在一旁听着便两眼一闭:完了,这父女俩,见了对方都不会好好说话,一见面就掐,这就水灵灵地掐上了。
“你还跟我讲律法?你现在擅闯我的寝宫便是大不敬之罪,你当这是哪儿?你的萧府?你睁开眼看看,还没睡醒呢。”萧玉归冷笑一声。
“好啊你,高嫁了还给老子摆起谱儿了,你娘当初打着算盘把你硬送进王府,为的就是有这一天是吧?”
“跟我娘有什么关系?你少提我娘,你还有脸提她?”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我来就是想问你玉真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上给萧自亭都讲过了,你问他去吧。”
“你少跟我装蒜,他信我可不信,能有那么巧,就刚好烧死了玉真和刘妈妈,你就好端端的。”
见月听了这话也不禁皱眉,她能听出来老爷想问的是这事儿背后有没有什么猫腻,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像希望小姐也被烧死……
“你这叫什么话?合该我也被烧死你就乐意见了?你大老远过来就专程为了咒我死?你歹不歹毒?赶紧走!”
见月和云开僵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也不敢轰人。
“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吗?你为什么总把人的话往岔得听?”萧自如气得脸都涨红,声音越来越高,“我没工夫跟你扯了!你把玉真藏哪儿了,赶紧给我交出来!”
玉归杏眼微眯,打量着萧自如半晌都没说话。
他凭什么笃定玉真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