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裴昱澈怒骂一声,烦躁地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楠木圆凳,“再探!”
内侍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w_a~n,b!e?n`g_o^.?c/o~m*
厅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浑身浴血的黑衣暗卫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带着满身的雨水和血腥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嘶哑虚弱:
“启禀太子殿下!”
裴昱澈见状,瞳孔骤然一缩,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说!怎么回事?!”
那暗卫喘息着,艰难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恐:
“皇城司外有埋伏!我们派去的五十人,遭遇突袭……”
他声音发颤,“对方身手极高,配合默契,我们……只回来了西个!”
“什么?!”
裴昱澈如遭雷击,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那暗卫的衣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埋伏?!皇城司外?!”
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先是震惊,随即涌上难以置信的愤怒。
“好!好一个秦谦!”裴昱澈咬牙切齿,额角青筋暴起,“这老不死的,都被关进天牢了,居然还藏着这等后手?!”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本宫的暗卫,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竟然在顷刻之间就被斩灭殆尽?!”
震惊过后,是滔天的怒火和被挑衅的耻辱感!
裴昱澈猛地甩开那名暗卫,眼中杀意沸腾。!t.i.a-n¢x+i*b`o¢o/k~.^c¢o′m.
“来人!”他对着门外厉声嘶吼,“立刻召集府中所有护卫!再点一百名暗卫!”
他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锦袍下摆带起凌厉的风。
“本殿,要亲自取了秦谦的项上人头。”
裴昱澈猩红着眼,周身戾气外泄。
一名身着青色文士袍,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急步上前,躬身拦在了他面前。
“殿下息怒!”
那人是太子的心腹谋士,元墨。
元墨脸色凝重,“此时调集大批人手前往皇城司,动静太大,无异于自投罗网!”
“那秦谦己是瓮中之鳖,跑不了!若因此惊动了陛下……”
元墨的声音带着急切,“恐对我等大为不利啊殿下!”
裴昱澈闻言,脚步一顿,眼中的狂怒稍稍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算计。
他当然不是一时冲动。
“元先生以为,本殿是莽夫?”
裴昱澈冷笑一声,语气森然。
“皇城司今夜可不太平。”
“除了本殿的人,另一拨黑衣人同样见不得光。”
他意有所指,“秦谦那老狐狸知道的太多了。”
“今夜,是除掉他的最好时机,也是最后的机会!”
裴昱澈眼中厉色一闪,“本殿若再迟疑,被旁人抢了先,或是让秦谦那老东西缓过气来……”
后果不堪设想!
“他必须死在今晚!”
……
皇城司,死牢。\b!i·q¢i¨z*w¨w?.*c^o!m¨
阴暗潮湿的监牢深处,只余下角落里一豆昏黄的油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无力地摇曳。
顾锦年隔着依旧坐在秦谦对面,不急不徐的喝着茶水。
等了许久,秦谦率先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锦年神色未变,依旧那般不咸不淡。
“我想要太子和裴玄的证据。”
顾锦年一字一顿,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如何。
秦谦闻言,身体猛地一震!
他浑浊的眼中瞬间迸发出惊疑不定的光芒,死死地盯着顾锦年。
“你…”
没等秦谦问出口,顾锦年继续补充道,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秦老大人也可以不答应。”
她微微侧头,“但我敢肯定,你活不到阿骨打来救你。”
“太子殿下,会先一步让你们彻底闭嘴。”
秦谦的心狠狠沉了下去!
阿骨打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试图稳住阵脚。
“我凭什么相信你?答应你,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顾锦年轻扯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嘲非嘲。
“好处?”
“我能救你和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