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
紫宸殿内,龙涎香袅袅。
诚德帝坐在龙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通体温润的羊脂玉佩,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下方,内侍总管刚刚禀报完江南水患平息,太子殿下安抚流民、赈灾有功的消息。
“好!好啊!”
诚德帝将玉佩往御案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愧是朕的儿子!有担当,有能力!”
他心情极好,看向殿下侍立的几位心腹大臣。
“此次治水,太子做得很好,安抚流民,督造堤坝,功不可没,当记首功!”
一位老臣立刻出列,躬身道:“太子殿下仁德爱民,实乃我大靖之福!”
“陛下圣明,太子贤德!”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诚德帝听着这些恭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他大手一挥,声音洪亮。
“传朕旨意!”
内侍立刻垂首肃立:“奴才在。”
“三日后,于皇家西山围场,举行秋猎!”
诚德帝兴致高昂。
“届时,诸位爱卿,还有京中适龄的勋贵子女,一同前往!”
他顿了顿,补充道。
“一来,庆贺江南水患平息,告慰上天。”
“二来,也让这些年轻人们,松快松快筋骨,比试比试骑射!”
“遵旨!”
众臣齐声应和。.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圣旨一下,殿内气氛稍松。
方才还一片肃穆的紫宸殿,此刻多了几分人声。
诚德帝心情正好,仍在与几位心腹大臣说着话,并未立刻离去。
裴昱珩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率先动了。
他几步走到太子裴昱澈面前,拱手行礼。
姿态恭敬,语气诚恳。
“恭喜皇兄。”
“此次江南治水,劳苦功高,父皇盛赞,实至名归。”
裴昱澈脸上笑容不减,微微颔首。
“九弟客气了。”
“为父皇分忧,为社稷尽力,乃份内之事。”
两人视线交汇,各自心思流转,面上却是一片兄友弟恭。
客套几句,滴水不漏。
这时,一首安静站在不远处,裴玄也拖着病躯,缓步上前。
他脸色依旧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身形单薄,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才走到近前。
他也朝着裴昱澈拱手,声音低微。
“臣侄,恭喜太子殿下。”
裴昱澈的目光,缓缓从裴昱珩身上移开,落到裴玄那张过分苍白的脸上。
那一瞬间,他眼底深处的寒光一闪而过。
他主动上前一步,抬起手,动作亲昵地轻轻拍了拍裴玄的肩膀。?8\8`d,u^s_h*u+w+a`n\g~._c,o.m!
“本殿听说,玄儿近日身子不适,一首在府中静养?”
裴昱澈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可好些了?”
裴玄被他拍着肩膀,单薄的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顿。
他顺势低下头,避开裴昱澈探究的目光,掩饰般地剧烈咳嗽了几声。
咳得脸色更加苍白,连气息都有些不稳。
“咳咳……咳……多谢太子皇叔关心。”
他微微躬身,姿态放得极低,透着十足的恭顺。
“还是老样子。”
“咳咳……老毛病,不敢劳皇叔挂心。”
这话听着是示弱,却也隐隐带着几分疏离。
旁边,一首含笑看着叔侄情深的裴昱珩,忽然不轻不重地插了一句话。
“皇兄待玄儿这般亲厚,倒叫臣弟好生羡慕。”
话音落下,殿内陡然一静。
裴昱澈唇边的笑意凝了凝,裴玄低垂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那亲厚二字,分明是淬了毒的银针,正正扎在两人心尖处。
那五百万两雪花银的去向,那江南流民口中错认的太子殿下,桩桩件件都在这二字里翻涌而出。。
然而,这种僵硬不过是眨眼之间。
不过瞬息之间,裴昱澈的眉眼又舒展开来。
裴玄的咳嗽声适时响起,将那一瞬的失态尽数掩在帕中。
裴昱澈眼尾微挑,“九弟如今也是当皇叔的人了,怎的还这般爱说笑。”
他抬手虚点了点裴昱珩,“玄儿身子骨弱,本殿这个做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