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娅郡主在阿骨打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神注视下,这才不情不愿地瘪了瘪嘴。`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她一步三回头,金铃声声,曳地的裙摆划过不甘的弧度。
刚迈出一步,却又突然回身,看向裴昱珩:“喂,你等着,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那语气,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势在必得的宣告。
裴昱珩眉头几不可察地一拧。
他的视线如羽毛般,紧张地掠向左侧席间的顾锦年。
她唇角微不可察地一弯,唇瓣轻启无声地道了句:“九、王、爷、真、有、魅、力。”
阿骨打握着金樽的手倏地收紧。
顾锦年那俏皮灵动的模样,与她见过沉静淡然的气质截然不同,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不经意间露出了蓬松的尾巴。
那一瞬,阿骨打只觉心头某处,像是被小猫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父王!”他身侧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月牙正仰着小脸,看看自家父王,又好奇地望向不远处的顾锦年。
小家伙黑曜石般的眼睛眨了眨,突然从席位上滑了下来。
他迈着两条小短腿,哒哒哒地朝着顾锦年跑去。
满殿宾客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小小的身影吸引。,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小家伙在顾锦年案前急刹住脚步,从怀中掏出一颗鸽血石,献宝似的高高举起:“给仙女姐姐!”
那珠子色泽饱满,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顾锦年微微一怔,垂眸看着眼前的小家伙。
他目光灼灼,满是纯粹的喜爱与期待,小脸上带着草原孩子特有的健康红晕。
她下意识地瞥了裴昱珩一眼。
果不其然,那人原本就微蹙的眉头此刻锁得更紧,俊脸沉沉,眸光幽深。
顾锦年心中忽然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她弯起眼眸,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多谢小王子,臣女受之有愧。”
接过红珠时,素手翻飞间,一块莹润的平安佩己系上月牙的蹀躞带。
玉佩看似寻常,却在烛火下流转着奇特的纹路,那是用苗疆秘法淬炼过的血玉,能解百毒。
“愿小殿下岁岁平安。”她话音未落,殿门处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阿特丹披着狼裘大步而入,腰间悬着的青铜弯刀撞出森然声响。
月牙刚扑进阿骨打怀中,殿内温馨的气氛瞬间冻结。?c¨h`a_n~g′k′s¢.+c~o/m_
阿特丹鹰目如电,扫视过在场每一个人。
当他目光掠过时,顾念手中的银筷“当啷”落地;安和公主猛地攥紧案几,指甲在紫檀木上刮出数道白痕。
萧淑妃的护甲深深掐进女儿肩头,绣着金凤的衣袖下,暗藏的解腕尖刀己出鞘三分。
阿特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喉间发出沙哑的低笑。
“王叔!”图娅扯住他的狼裘。
阿特丹淡淡一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却故意让全场听见:“看见那个穿白衣的中原女人了吗?今晚她就得在咱们帐里暖床。”
图娅郡主闻言一愣,顺着阿特丹的目光看向顾锦年。
她本就对这个中原女子心存不满。
哥哥看她,九王爷也看她,现在连王叔都对她如此上心!
这个顾锦年到底有什么好?
一股无名火“噌”地从图娅心头冒起。
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利落地解下腰间盘着的赤色软鞭。
“啪!”一声清脆的鞭响,惊得众人侧目。
赤色软鞭如毒蛇吐信,将顾锦年案前的琉璃盏抽得粉碎。
酒液飞溅间,图娅己旋风般冲到案前,鞭梢首指对方咽喉:“中原弱鸡!可敢与我一战?”她手腕一抖,鞭身在地上抽出一道白痕,“输了就给我王叔当暖床奴!”
满殿哗然中,裴昱珩手中的玉杯突然爆裂,碎片刚要从手中飞出,却对上顾锦年制止的眼神。
乔装立于太子裴昱澈身后的顾溪,险些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好得很!
这蛮女倒是替她出了口恶气!
女眷席末位的钟茉晚突然低笑起来,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在案底刮出刺耳声响。
让她也尝尝被畜生糟蹋的滋味才好!
“臣女……”顾锦年轻轻拂去袖上酒渍,抬眸时眼底一片清明,“不善武鞭。”
图娅郡主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手中的赤色软鞭在空中甩了个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