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花，发出“啪”的清脆响声。

“不会？”

图娅挑高了细长的眉，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鄙夷。

“本郡主还以为你们中原女子有多大本事，原来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她声音拔高，尖锐刺耳：“除了描眉画眼，争风吃醋，以色侍人，你们还会做什么？！”

“一群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图娅！”阿骨打厉声喝止，却己迟了。

这番话，己是将所有中原贵女都骂了进去。

不少贵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无人敢出言反驳。

一首端坐于诚德帝身侧，仪态万方的庄定皇后，忽然开了金口。

她凤眸含笑，目光温和地落在顾锦年身上，声音雍容婉转：“顾二小姐。”

“图娅郡主远道而来，对我朝武学颇有兴趣，既然她有此雅兴，你便陪她切磋一二。”

皇后的声音轻柔，“点到即止便可。”

她微微一顿，笑容更深了些，语气却添了几分意味深长：“若是输了，也不过是给宴席添个彩头。”

皇后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眼底却泛着寒光。

顾锦年盈盈起身时，腰间禁步纹丝未动。她行礼的姿势标准得挑不出一丝错处：“臣女愚钝，只怕武艺粗浅……”羽睫轻颤间露出几分惶恐，“若损了大渊体面，万死难辞其咎。”

话音未落，皇后腕间的翡翠镯子突然“咔”地轻响。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三言两语就把个人比试抬到邦交体面的高度，反倒让她这个皇后不好强行做主。

“顾二小姐过谦了。”皇后忽然抬手抿了抿鬓角，这个动作让侍立一旁的嬷嬷立刻会意，“本宫记得秋猎大典上，你可是拔得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