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此地烧了多少粮?”
梁三儿收起木棒,审视地看向韩闯。/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烧了五万石,”似是觉得说出的话不清不楚,韩闯继续补充,“粮三万石,草二万石。”
“你们所说的少将军到底是何人?是他组织烧粮?”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韩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少将军是老将军陈更年的次子。”
梁三儿听到此处,“咦”了一声。
陈老九的次子,便是那个纨绔?
倒是听人说起过一些荒唐事。
当年还曾背后笑话过陈老九。
情况果然跟自己猜的差不多。
看来这少将军也只是布局之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与自己的推想别无二致。
“最后一个问题,”梁三儿看着此时已经将他包围的步卒并不惊慌,反而非常平静。
“少将军此时在何处?”
韩闯眼中寒光一闪,脱口而出:“少将军所在,便在春河城知府权国良家中。”
耳听韩闯如同竹筒倒豆子,有问必答,几位兄弟皆是面面相觑。
随即又是恍然。
这是怕其他兄弟再冲动送死。
当下看向梁三儿的眼神愈加的愤恨。
小十六则是不同,他眼中的韩闯那一股子有恃无恐,似乎与陈霄的身影慢慢重合。+w^o\s*y!w..′c-o¢m+
刚想到此处却是身下一轻。
竟是被梁三儿提溜起来朝着兄弟几人走去。
几人又是一惊,牢牢地围着不敢轻举妄动。
梁三儿则是风轻云淡。
随便指了匹马将小十六架了上去,而后掀起破烂道袍同乘一骑。
“酒慈悲,你拿小孩子做人质难道不害臊吗?快把小十六放下!”
韩闯大急,他今番的话语并不是为了出卖陈霄。
而是知道陈霄已请了高手在权国良家中埋伏这老东西。
从他今日一来,被逼在左右为难之际。
心中便有一个想法。
若是陈霄在此处,会怎么做?
若自己是陈霄,怎么才可以既保证兄弟们的性命,又不暴露秘密。
于是便有了他有问必答的做法。
目的便是把这老东西引到陈霄的埋伏当中。
但却小瞧了这老东西的小心谨慎,居然还要带走小十六。
“撤兵吧,我自去找你们家将军聊一聊,”梁三儿挥手,“若再敢追上来,便别怪老道了。”
言罢,再无阻挠。
夹着马腹,朝着中市离去。
夜色如墨。
风中夹着小十六癫狂的咯咯怪笑:你不敢杀我?是怕我和阿兄做鬼也要缠着你吗……
一道惊雷闪过。!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
风停雨急。
悬月的墨色之中下的雨都是黑色的。
陈霄呆愣愣地看着窗外淅沥沥的雨水回过神来。
“少将军,看起来下得大,一时半刻便要停下来,这西北之地便是如此,”
知府权国良深夜还穿着得体,紫色燕服上的暗纹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似是对陈霄的到来早有所料。
他唤了下人竟是顷刻间便端来了热茶。
“不知少将军深夜拜访,所为何事?”
权国良斟酌一番,小心地问道。
“你倒是有意思……”
陈霄点了点头。
走眼了,这老狐狸是真有点东西……
“你是专门等我,”陈霄顿了顿,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还是在等别人?”
权国良一怔,尴尬一笑:“倒也不瞒少将军,今日确实在府中等人。”
果然,这知府不是白当的。
城中进了细作,权国良早早便知。
他还算到这细作会深夜拜访。
“羯狄人?”陈霄揶揄地看向他。
“那倒不是,”权国良摇头,“是我父亲。”
嗯?
什么玩意?
陈霄有点跟不上思路。
不是,大家在一个频道吗?
屋外的风雨不停,人高的灌木也是一阵摇晃。
权国良叩了叩桌面拉回了陈霄的思绪。
云上飞直直地从内堂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卷文书放在桌面后便树立一旁。
权国良用手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