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和无措。
不是欣喜,而是质疑。霍予晚紧握着她的掌心,看向贺胜的目光很是平静。“贺叔,有什么话还是坐下来说吧。”贺胜平复了下情绪,他不动声色的看着黎煦之对霍予晚的依赖。“对,予晚说得对,怪我太激动了。”三人在客厅坐下,帮佣上了茶,霍予晚又低声嘱咐他们拿些点心过来。在来之前贺胜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提前准备好了说辞,可眼前这么平静的场面还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对面的两人在安静的喝茶吃点心,贺胜一个人尴尬的诉说着自己的欣喜与这么多年不回家的苦衷。他失忆了。黎煦之咬着颗草莓被呛住。霍予晚递给她茶水润喉,又伸手在她背后轻抚。两人的目光交接时,彼此眸底都是在忍着笑意。她们没有想到贺胜年纪一大把还真能编出这么离谱狗血的理由来。黎煦之一直低着头憋笑,霍予晚轻咳一声,装作一个认真的听众。“那贺叔又是怎么知道煦之是你的女儿呢?”贺胜一直用祥和的目光注视着黎煦之,大概是试图用父爱感动她。“昨天,我在工地遇到了煦之的爷爷,刚开始只是觉得面善,后来他一直说我是他儿子,交谈之间我就恍惚想起了一切。”他说的情真意切,要不是霍予晚早调查过就真信了。黎煦之内心也缓缓平复,她只觉得可笑与悲伤。这种人居然是她的父亲。还不如,他真的是在十八年前就死了的好。那样最起码她母亲的多年辛劳不会那么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