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处传来的湿意以及脖颈处的滚烫气息,让裴稚绾整个脊背都变得僵硬无比。·y,p/x?s+w\.,n\e_t~
陪他一晚?
这几个字刚传入耳中,裴稚绾懵懵懂懂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首到他首起身,对上他的眼睛,她才明白了是哪种“陪”。
她整个人被他晦涩欲色的目光所笼罩,毫无半点遮掩,在她脸上徘徊游移。
与平常看向她时柔润的目光截然不同。
更不是用来看妹妹的眼神。
心底的惧怕再也压抑不住,裴稚绾的声音止不住地发颤,“不、不行……”
说着,她拼命扭动挣扎着身躯,妄图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裴珩砚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对于她这般惊慌无措的反应,似乎极为满意。
姑娘越害怕,反而更让人想要征服。
尤其是久居上位之人,习惯掌控一切。
裴稚绾刚欲抬臂将他推开,脚下突然踏空,整个人失重般一轻,被他横抱而起。
“放开我!我要回去!”眼见他抱着自己向内殿走去,她瞳孔瞬间布满惊惶。
裴珩砚抱着她径首踏入内殿,在那张紫檀桌案前停住,让她稳稳坐在桌案上。
他没有说话,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在她惊骇的注视下,吻了上去。
紫檀桌高度不及他的腰间,裴稚绾坐在上面,只能被迫仰起头,承受这个吻。?Dμ咸?{鱼:看?.书)2= ÷无t?错·′?内\;容~%
薄唇刚贴上,便急切地撬开她的唇齿,将他的滚烫气息渡入。
他的吻很深很急,压倒性的强势侵入令裴稚绾根本无力抵挡,节奏完全被他掌控。
“不......唔......”她含糊出声,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
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她脑中炸开,猛地忆起城楼上因醉酒而缺失的记忆。
在黑夜的京城里,城楼上风寒冷刺骨中,他也是这样不由分说地吻住她。
原来,江澈音并非是看错了。
当她快要喘不过气时,他终于缓缓撤离她的唇,两人唇间还残留着彼此的气息。
一番激烈的吻过后,裴稚绾嫣红的唇瓣水光盈盈,精心涂抹的唇脂也晕染开来。
她气息急促,抬起眼眸望向他,摇头道:
“我们不能这样,你难道忘了兰妃说的那些话吗?还有她们看向我们的眼神。”
裴珩砚神色未改,指尖轻擦嘴角沾染的唇脂,随后抚上她的红唇。
用带着唇脂的指腹,细细揉压摩挲。
他长睫低垂,目光凝在因自己变得凌乱的嫣红唇瓣上。
淡淡“嗯” 了声。
紧接着,视线上移,与她纯净的双眸对视,“绾绾,做我的太子妃。”
口吻不容置疑,毫无反驳余地。
裴稚绾惊恐地睁大眼睛,连连摇头,用着气息还未稳的语气开口:
“我是你妹妹,怎么能当你的太子妃?况且,我再过一个月就要嫁人了。_h.u?a′n¨x`i!a¢n¢g/j`i!.+c~o^m+”
裴珩砚冷冷垂眸,低笑一声。
当他再度抬眸,眼中森冷阴暗,是她从未见过的可怖。
裴稚绾双手死死抠住桌边,胆怯望着眼前这个仿佛从未见过的陌生之人。
裴珩砚幽幽一叹,俯下身,双手捧起她的小脸。
“绾绾,你到现在都还没明白,你根本逃不出我的掌心。”
此刻,他彻底扯下那层伪善表面,眼中满是疯狂的占有欲,落在她脸上的每一寸。
“无论你嫁给谁,嫁到何处,我都会把你夺回来,你这一生都离不开我。”
裴稚绾瞳孔骤缩,身躯止不住地颤抖。
殿内地龙烧得正旺,可她却觉得寒意从骨髓渗出,弥漫全身。
他说的没错。
将来,整个大晟都是他的,他想要的,唾手可得。
裴稚绾躲开他的手。
脸颊上还留存着他手心的温度。
她强撑着镇定,反驳他:
“我身上是先皇所指定的婚约,不是你能想怎样就怎样的。”
她这般一说,裴珩砚不屑地扬了下眉骨,“绾绾,是真心喜欢薛瑾川吗?”
第三次了。
这是他第三次抛出这个问题。
她不明白他为何总揪着这问题不放。
“当然喜欢。”她脱口而出,与前两次的回答分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