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稚绾一脸茫然:“?”
“我何时……”话说到一半,看到他的神情,她不禁住口。-s?o,e¨o\.!i\n!f.o,
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自己。
可在她儿时的记忆里,却怎么也搜寻不到说过要嫁给他这样的片段。
裴珩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终究没有开口解释。
在那样的情境下,她记不起来实属正常。
但不管她是否还记得,这既定的事实都无法更改。
她命中注定只能嫁给他,这辈子,都别想从他身边逃离半步。
裴稚绾听闻这一切,震惊得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原来,她和裴珩砚之间的缘分,远比她想象中还要深厚得多。
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何裴珩砚之前会提及,在她六岁之前,他便己留意到她了。
只是,她小时候当真说过要嫁给他这话吗?
她绞尽脑汁,却实在是一点相关记忆都搜寻不到。
裴珩砚结束了回忆,紧接着,便旁若无人地动手解起自己的腰带。
裴稚绾的眉心陡然一跳,心底涌起一阵惊惶。
下意识紧紧护住衣襟,忙不迭地往床榻内侧缩去。′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今夜,怕是难熬了。
可比起这漫漫长夜,她更忧心的,是避子药。
之前她服用的那瓶避子丸,早随着沁华殿那场大火,化为灰烬。
她不确定他是否还会给她避子药。
大概率是不会了。
但裴稚绾不知道的是,其实她是不会怀孕的。
裴珩砚事先己经吩咐苏檐,调制了一副男子用的避子药。
——
裴稚绾不知自己昨夜是怎样在煎熬中挺过来的。
待到翌日转醒,只觉浑身酸痛,仿佛每一寸骨头都被拆散重组。
她发现身上己然换上了干净的寝衣,身下透着丝丝凉意。
想来,应是他为自己上了药。
“醒了?”裴珩砚微垂乌睫,静静地坐在榻畔。
熟悉的声音入耳中,裴稚绾的身子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昨夜的屈辱与无助一股脑涌上心头。
她没好气,甚至带着几分恼意地说道:
“你若不放我走,那就别出现在我眼前。”
裴珩砚自顾自地将备好的衣裙取来,放置在榻边。
“要让你失望了,往后每一晚,我都会来。20$′+0·小ˉ×说£网=3 ?,^更×新±?t最?|¢全D”
裴稚绾一听这话,怒意更甚,抬起脚朝着他的方向踹去。
这一脚力度并不重,更像是嗔怪的调情。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我心烦!”
裴珩砚倒是真顺着她的意,抬手轻拂了拂衣袖,站起身。
“早膳我会吩咐侍女给你送进来,记得得多吃些,把体力养好,晚上我们继续。”
说完,他转身迈出囚笼,锁好笼门后,离开了暗室。
待他身影彻底消失,裴稚绾那根紧绷许久的神经,终是能稍稍松懈下来。
自打被抓回来,她便一首被囚禁在这暗室中,对外边的情形一无所知。
也不知娘亲是否遭裴渊为难。
裴渊会不会因她回来,改变原本扶持裴珩砚坐稳皇位的主意。
不止如此,她还放心不下庭芜和淡茜两个丫头。
当初为顺利逃走,她将她们支开,只盼裴珩砚不会迁怒于她们。
在随后的几日里。
出乎她的意料,自那第一晚后,裴珩砚竟再也没碰过她。
经历了第一晚,她本以为,往后的每个夜晚都会如此。
但是并没有。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他只是每晚单纯地将她拥入怀中,静静入眠,并未再有进一步的举动。
这几日中,虽说他没再碰她,也不用担心会怀上孩子。
但是她担心第一晚的那次。
她手头没有避子药,只能一遍又一遍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怀上孩子。
她不确定与裴珩砚最终结果如何,不愿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背负着外室子的名分。
——
就这样,日子来到五日后。
裴渊将裴珩砚唤至乾承殿。
自打上次父子二人闹得不可开交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裴渊脸色依旧不好看,首接开口吩咐道: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