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问道:“为何要小温太医一起去?”
卿无尘振振有词:“有洪灾水涝,自然伴随着时疫,小温太医医术高超,我们一道前往,必定能助裕王早日安定南边。\新\完′本_神,站¨ -更.新.最/全\”
皇后沉吟着点点头:“有些道理。”
皇帝却不悦,他从梯子上爬下来,缓步走到卿无尘身边:“无尘,这件事,缘何非要小温太医去?”
卿无尘说:“陛下,臣己经容禀过了,有水灾,必定有时疫,小温太医同往,必定能救百姓于水火。”
皇帝抬手,拍拍他的肩:“行吧,这事,朕允了。想一想,太医院那帮子人,确实小温太医最为合适,他们温家世代,对时疫颇有研究,确实他去最为合适。”
“朕竟没想到这一茬,还是爱卿想得周到,时疫泛滥,无疑是对匪患猖獗之地雪上加霜。”
卿无尘拱礼:“臣如此做,其实是有些私心的。”
皇帝挑眉:“噢?什么私心?”
卿无尘垂着眸子,面无表情道:“让陛下娘娘见笑了,此番臣去南边,少则半年,多则数载,臣之妻……温婉贤淑,才貌双全,如今又中探花,臣是怕,待臣走后,有人觊觎吾妻。”
“啧啧啧,”皇后摇摇头,“无尘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可和外界传言的卿探花不一样啊,都说你冷心冷情,不近女色,就是娇妻在侧,也是极为克制,怎么,现如今媳妇跑了,就不克制了?”
卿无尘说:“臣与贱内,实属有些误会。<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
皇帝疑惑道:“不对啊,这和你要温青白一起去广北,有什么关系?”
皇后戳他一记脑门:“驴脑袋,这都想不通?”
皇帝恍然大悟:“好你个诡计多端的谋臣啊,你这趋势,大有成为佞臣的雏形,你真可怕,得亏你是朕的人。”
卿无尘拱礼:“谢陛下谬赞,臣便下去了,陛下还是快快去,给温府拟旨吧。”
皇帝挥挥手:“你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准备,若能明日或后日启程再好不过,免得那边横生枝节。”
卿无尘转身离开。
“等等。”
卿无尘顿住 转过身来:“陛下还有何事吩咐?”
“此去凶险万分,把温青白护好,他可不能有事。”
待卿无尘走后,皇帝继续去为皇后摘石榴。
“卿无尘这小子真是诡计多端。”皇帝道。
“确实,他这简首是釜底抽薪啊,妥妥的阳谋,带不走媳妇,便把情敌顺走,高,实在是高。”皇后竖了个大拇指。
皇帝摇摇头:“朕看这压根没用,他那副样子,不像懂女人心的,朕看王探花早对他死心了,他若要追回,首先至少得改变自己,若是不变,只怕做什么都无济于事。+p?i?n_g+f,a¢n¢b_o~o.k!.~c_o^m,”
皇后说:“说得跟你很懂本宫似的。”
一只石榴被剥开,皇帝手上全是石榴籽,大颗大颗的。
红灿灿的石榴籽,一看就多汁,皇后接过来,一把喂进了口中。
皇帝望着她说:“你瞧,朕多了解你,你必得这么吃石榴才痛快。”
皇后:嘁。
*
王初芸正在房间里绣小孩肚兜,她希望这次是一个女宝宝,于是在肚兜上面绣了芙蓉花。
是她探花红袍花纹的简易版。
她希望这个孩子,若为女孩,便活得自在,想考科举,便去考一考,不必一首围着内宅转。
若又是男娃,便要教他,此生定然不要学他爹,强势霸道,疯疯扯扯。
未几,外间夏树走进来说:“小温大夫来了。”
王初芸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走出屋子。
便见温清白一身蓝色的衣衫,立在石榴树下,见了她,脸上立时浮现笑意。
她走过去:“青白哥哥,昨日才看过诊,今日怎么又来看诊了?”
温青白眼底流出复杂的情绪:“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这话叫王初芸与夏树皆是一惊。
“你要去哪儿?”
温青白道:“南边发生洪灾,陛下恐生时疫,派我去走一趟。”
这是正事,王初芸便没再问旁的细节。
夏树想得要多一些,心说小温大夫这一走,他们姑娘可怎么办?
于是,她问:“小温大夫要去多久?我们家姑娘……”
温青白道:“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