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齑玉鲙、驼峰炙、红煨鹿筋、龙肝凤髓、鳆鱼煨豚肘、箸头春、煿金煮玉、鼎湖上素、雪腴珍珠露、鸡髓笋、蜜渍蜂巢糕……
36个菜,用架子撑起来足足摆了三层,不是大菜硬菜,就是芮芙爱吃的甜点小吃,菜还没上完,芮芙己经拿起筷子跃跃欲试了。^x-x.k`s^g?.+c¨o¢m/
“你不用出去喝酒待客吗?”芮芙品尝着口中驼峰的细嫩美味,看着对面正把乳鸽腿撕下来啃的楚砚辞,总觉得剧情不太对。
古装剧里,新郎官儿不都是被灌得醉醺醺,到晚上才步履蹒跚地回来洞房吗?
现在才酉时不到,婚宴就刚起了个头的样子。
“我己经被灌醉送回来了。长宁侯未及弱冠,不胜酒力是正常的。”楚砚辞睁着清明的眼,说得一本正经。
芮芙点头表示理解,把碗递过去,“我也要乳鸽。”
楚砚辞把手里的乳鸽一分为二,芮芙那半拆了骨头才递过去。
两人之间没什么规矩,爱吃什么吃什么,吃到好吃的还彼此推荐一下。
“二十年陈花雕,喝吗?”楚砚辞不知从哪儿拿出个酒壶晃晃。
芮芙嘴里有食物不方便说话,点点头把碗递过去。+w,e′i`q,u?x,s¨._n¢e?t+
“新婚快乐。”芮芙笑着端起碗敬他。
楚砚辞笑着回敬,“同乐。”
夫妇俩碰了下碗,都觉得这无拘无束大吃大喝的场景极其熟悉。
两个人吃一桌十几人的席面肯定是吃不完的,剩下的都便宜了几个小丫头。
夫妻俩也因为吃得太饱而思维迟缓,双眼当空,齐齐躺在床上,枕着被子,就像一对吃饱了一起晒太阳的胖海豹。
“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做?”芮芙勾了勾楚砚辞的手指。
楚砚辞回握回去,顿了顿,像是忍下了一个饱嗝,“睡觉的时候再喝合卺酒吧,我吃不下了。”
芮芙点头认同,“我也是。”
芮芙有点困,她今天寅时就被抓起来梳洗打扮。
芮芙再醒过来时己经是掌灯时分,望着头顶陌生的床帐,还迷茫了两秒。
“休息好了吗?”楚砚辞撑着头,侧躺着看她,身影几乎将她笼罩。
楚砚辞像是刚刚沐浴完,身上带着水汽,衣裳半开半敞,红色的缎面寝衣把肤色衬得更白,在朦胧烛火下格外好看。
灯下看美人,古人之言果然实在。^b-i!x′i+a.6*6!6-.¨c,o+m!
芮芙吞咽了一下,莫名有些紧张,身子不自觉往边上挪,“你想干嘛?”
楚砚辞笑起来,慵懒起身,如玉山将倾,发尾似乎扫过她的脸庞,“宝宝在害怕什么?”
芮芙立刻觉得自己被挑衅了,硬气道:“我没有。”
楚砚辞修长漂亮的手指勾了勾,“那过来点儿。”
芮芙毫无防备地凑了上去,楚砚辞偏头将她吻住,芮芙惊讶一瞬,又很快被那带笑的唇带进节奏里。
就在芮芙觉得肯定会发生点什么过不了审的事情时,楚砚辞只是把半个从中间剖开葫芦递到她唇边,葫芦里装着酒液,葫芦上的红绳连接着另外半个装酒的葫芦。
“合卺酒。”楚砚辞提醒。
芮芙赶紧接过来和楚砚辞碰了碰,迟疑道:“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正式?”
她和楚砚辞穿得都比较清凉,楚砚辞还抱着她,和芮芙想象中一大堆人围着说吉祥话,又要吃饺子,又要剪头发的流程不太一样。
楚砚辞读懂了芮芙的表情,解释道:
“不想有其他人不行吗?我们一首在一起,就比任何吉祥话都吉祥,至于饺子,我们不生。”
楚砚辞说得斩钉截铁,芮芙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喝过合卺酒,楚砚辞拿出剪子剪了两人的头发,打好同心结,珍惜地收起来。
“宝宝,我不想我们之间多出个人来,更受不了你会为了他承受危险。”楚砚辞很认真地看着芮芙,“我们不要孩子,可以吗?”
半年前陈婧书生产,痛了一天一夜,芮芙以为只有自己被吓到,没想到楚砚辞也留下了阴影。
芮芙主动拥抱住楚砚辞,“谢谢阿晏,其实,我很害怕,我不想去过那道鬼门关。”
楚砚辞回抱住芮芙,语带深意,“我们只要有彼此就够了,对吗?”
“嗯,阿晏最好了。”心里一块大石头放下,芮芙语气雀跃起来。
让芮芙现在立刻生孩子,芮芙肯定不愿意,但如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