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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祭骨

质层。原来,每次"采生割折"都是在为我修补皮囊,那些被割掉的器官,最终都移植到了我身上,让我成为槐树妖最完美的容器。

树洞底部传来木板摩擦声,阿林掀开腐朽的木板,露出个铅盒。里面躺着我的户籍档案,出生日期栏被划得模糊,却在夹层里掉出张泛黄的出生证明,母亲栏写着"林翠花",父亲栏盖着槐树叶指印,而出生日期——1996年9月23日,正是老槐树第一次"蜕皮"的日子。

"看上面!"阿林突然惊呼。焦黑的树冠上,无数槐树叶在月光下拼成文字:皮囊成型需七七西十九年,你是第13个秋分的祭品。我后颈的胎记突然剧痛,第七道年轮竟开始分裂,长出第八道细环——原来,槐树妖的"蜕皮"周期不是十三年,而是西十九年,而我,只是漫长祭祀中的一环。

手机定位再次跳动,这次显示在我郊区的老家。连夜赶回时,发现卧室抽屉被翻得凌乱,藏在最深处的槐树枝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停尸房失踪的骸骨,它抱着个写有"林小羽"的牌位,牌位上的生卒年赫然是:1996.9.23-2009.9.23——正是我"被拐"并"重生"的日子。

骸骨手腕的红绳上系着张纸条,用人血写着:你在2009年秋分就该归位,王德贵私扣祭品,现在槐爷要收回所有碎片。当我触碰牌位时,后颈的年轮突然与牌位上的木纹重合,整面墙的影子瞬间扭曲成老槐树的模样,树干中央的洞口里,无数缺耳少舌的孩童正对着我伸出手。

医院来电时,我正在用双氧水擦拭右耳的树皮。护士的声音带着哭腔:"小顺...小顺的舌头不见了!口腔里全是槐树根,他一首在写'姐姐的皮'!"我猛地想起地窖壁画,戴斗笠男人的篮子里,第七个小人正是缺舌少耳的,而那个小人的轮廓,和镜子里的我完全一致。

凌晨三点,老家的槐树突然传来异响。我推开窗,看见穿蓝布衫的李老婆子站在树下,怀里抱着的不再是布娃娃,而是个蠕动的"皮囊",上面嵌着七只不同的耳朵,其中一只正在渗血——那是属于我的右耳。

"该把耳朵还给槐爷了,"她的声音像树皮摩擦,"你娘的舌头在树洞里困了十年,就等着你的耳朵来补皮囊。"她掀开皮囊,里面露出母亲的头骨,舌根处还连着半截槐树根,"当年王德贵割下你的右耳,是你娘用自己的舌头求他留你半条命,可槐爷的皮口袋,从来不要死人的器官。"

我摸着锁骨下方的烫伤,突然想起坠崖时的细节:母亲把我推进树洞前,曾用槐树枝在我胸口刻下印记,而那个印记,正是现在树洞牌位上的倒五角星。原来,我从出生起就是祭品,所谓的"被拐",不过是祭祀仪式的一环,让我在人间收集散落的"皮囊碎片"。

手机在此时彻底黑屏,屏幕映出我后颈的胎记,第八道年轮即将成型。当李老婆子逼近时,我终于看清她的真实面目——左耳垂着槐树皮,胸口嵌着半片耳骨,和停尸房的骸骨、树洞壁画里的女人,完全一致。

"第13个秋分,"她的手指划过我右耳的树皮,"槐爷的皮囊该换新人了。你看,"她指向老槐树的方向,焦黑的树干正在重新抽枝,"你的血养了它十年,现在该用你的七窍,换它下一个西十九年的寿命了。"

剧痛从右耳传来,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剥离。恍惚间,看见小顺站在月光里,手腕的条形码变成了"07",那是地窖陶土小人的编号。他对着我笑,露出舌根处的槐树根,突然开口——用的是母亲的声音:"小羽快跑,别让他们把你缝进皮囊..."

话音未落,李老婆子的手突然穿透我的右耳。树皮剥落的瞬间,整面墙的槐树叶同时发出尖啸,我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在眼前闪过:三岁时被割舌的母亲、十三岁被割耳的自己、每个秋分消失的孩子,他们的血都流进了槐树根部,滋养着那个永远无法填满的"皮口袋"。

当右耳的树皮完全剥落,我低头看见掌心多了道新鲜的伤口,血珠在地面聚成完整的槐树图腾,而图腾中心,正是母亲骸骨胸骨处的刻痕:第七个容器。原来,我不是第十个祭品,而是第七个,是母亲用自己的舌头拼成的、能让槐树妖永存的活皮囊。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时,李老婆子突然消失,只剩下怀里的"皮囊"掉在地上。我颤抖着捡起,发现皮囊内侧密密麻麻写满名字,每个名字对应着一个器官,而排在最后的,是"林小羽 右耳 2025.9.23"——正是今天。

后颈的第八道年轮突然完成,我摸出藏在衣领的槐树枝,发现它己经长成小树,根部缠着的红绳上,刻着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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