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5.9.23。树干上的年轮,正好七道——和我后颈的胎记环数相同。原来,这棵树就是我的"本命槐",每道年轮,都是一次器官移植的记录。
阿林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抓起牌位和槐树苗,最后看了眼树洞。母亲的头骨旁,不知何时多了个陶土小人,右耳处空着,底座刻着新的日期:2025年秋分。而小人的轮廓,分明是个缺耳的成年女性——那是即将被缝进皮囊的我。
手机突然恢复信号,弹出数十条未读短信,全部来自殡仪馆停尸房,每条都只有相同的倒计时:00:00。当钟声敲响十二下,后颈的胎记突然炸裂般疼痛,我看见槐树幼苗的年轮正在与我的胎记同步生长,而远方槐树村的方向,重新抽枝的老槐树正在"蜕皮",露出的皮囊上,嵌着我右耳的位置,正空着,等待最后一块皮料的缝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