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难道老二他们就不是了?”
“啊,这,妹子你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什么,臣妾可没那个资格让陛下解释”,越说越来气,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讥讽,眼中却不由得有泪珠滑落。
“臣妾就一个要求,让孩子们全须全尾的回来,一根头发丝都不许掉。”
老朱大惊,“全须全尾容易,但这头发一根都不掉,咱真的保证不了哇!”
“谁和你说笑了?”
马皇后泫然欲泣,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总之,孩子们没安全回宫之前,你不许踏进妾身房门一步!”
话音如石头落地,掷地有声,说完之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爷俩。
“标儿,替咱拟旨。”
朱标眼睛一亮:“好,是召回弟弟们的旨意吗?”
“不是”,老朱摇摇头,眼底杀机弥漫:“拟旨,命德庆侯廖永忠接管漕运,替咱保证水路畅通,为北伐辎重的运输做好准备。”
“朕与他粮草监督之权,总督漕运,掌山西、河南、山东一应漕运事宜,可便宜行事。”
“什么!”
朱标神色中带着极度的惊恐,语调因恐惧而备显慌乱:“爹,你要干什么!”
廖永忠的所作所为,朱标早从老朱口中得知,证据确凿。
按照老朱的性子,如果这个时候撤职、查办、缉拿回京都还好说。
不说别的,就廖府门口那八字牌匾,就能换他一条命。
但偏偏父皇不仅不拿问廖永忠,反而给他升官,甚至让他掌握漕运,给他更大的权利,这绝不是重视,而是...
“标儿。”
朱元璋的语气平淡而冷漠:“咱给过他机会,可巢湖水师至今只认姓廖的,姓俞的,偏偏不认咱姓朱的,你让咱如何再忍?”
背着手站起身,老朱遥望着宫外的云际,静静看着风起云涌。
“咱也不想对不住廖永安,可大明的水师,只能姓朱!”
闻言,朱标久久说不出话。
不知过了多久,首到初月斜在天际,武英殿的烛火哔啵作响,他才长出一口气。
“父皇,你想怎么做?”
“看来你想明白了。”
老朱回身笑笑,笑容中满是疲惫:“这也是咱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他若是把握不住,就莫要怪咱父子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