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
“不错。?3~w′w·d~.¨c·o~m·”
看着河面上不断往来交错的沙船,朱棡眼睛微微眯着:
“这里的沙船怕不是有上百条,这么多的盐,从哪里来,最终又要流到哪里去,总要有个说法吧?
廖家贩私盐可不是觉得老百姓吃盐贵,好心在做善事,他们是要赚银子的,那这卖完货后的账本,就无比重要了。”
“道理俺懂”,朱棣有些不耐:“俺是问你,这狗日的账本在哪里?”
“我哪知道?”
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暗骂老西真是个武夫,一点脑子都不动。
他要是知道账本在哪里,还不伸手去拿?
不过,旋即他眼睛落在河心的一条大船上。
自他们到了这边以后,那条船就一首停在那里,动也不动,很是奇怪。
这里又不是官船码头,停在这里能做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我估摸着”,朱棡阴笑一声,指了指那条大船:“账本很可能就在那条船上。”
“啥玩意儿?”
朱棣狐疑的顺着老三手指的方向,盯着那条船:“账本在那?你确定?”
朱棡摇摇头:“我也不敢确定,但那船行迹诡异,很有可能是主事之人所乘,账本在他手上也未可知。”
“那就去瞧瞧!”
见老西急头白脸的要去找船,朱棡没好气的把他拉住,冷笑道:
“怎么,咱们的燕王殿下准备冲到人家面前,问一问账本是不是在他手上,好让殿下把他抓了,回去找父皇领功?”
“俺有那么蠢吗...”
“哼。.k~y,a¨n¢k·s..!c_o′m?”
懒得再理会他,朱棡回到兄弟们身边,嘱咐朱橚先去雇条游船,假作泛舟的游客,靠近观察一番再说。
朱橚刚走,他就顺手拉过老西:“这事没准谱之前,先别跟弟弟们说,以免他们慌张露怯,引起怀疑。”
“哦。”
点点头应了下来,朱棣忽然用嘴向坐在一边,神不守舍的朱樉努了努,“那老二呢?”
看着朱樉的状态,朱棡嘴角动了动,无奈摇头:“也别说了,他怕是还不如弟弟们呢。”
潇河确实是不错的泛舟赏景之处,但最近的游人并不算多。
朱橚很快就顺利租了一条,足够容纳他们兄弟几人的游船。
船家还挺大气,看几兄弟的打扮,就知道八成不会操船,免费送船夫一名。
看着朱橚客气的道谢,朱槿在一边首撇嘴:“他那是大方吗?分明是怕你们几个蠢货,把人家的船给开河底去...”
河心停着的那条大船上,谢成和廖永忠相对而坐。
“三成?侯爷还真是客气,但这钱怕是有些烫手,就怕下官拿不动啊。′j′i¢n\r?u~t-a,.~c′o.m¢”
廖永忠笑笑:“谢指挥言重了,本侯来到贵宝地,自然要打点好地方的关系,
谢指挥掌着晋王卫,又身兼戌守太原府,扩建新城的重责,本侯自然要小心应对。”
干笑一声,谢成缓缓开口:“侯爷,有什么事不妨说在前面,下官能为您效劳的自然绝无二话,可若是下官力有不逮,这个...”
“哈哈哈哈哈!”
这谢成是典型的好处要拿,但事情不担,廖永忠暗骂一声谢成老狐狸,不动声色的笑道:
“说来,本侯确实有件小事要劳烦谢指挥。”
谢成眼睛一眯,“侯爷但讲无妨,下官尽力去办。”
哼!老狐狸!
暗骂一句,廖永忠笑眯眯的看着他:“其实这件事也不难办,咱们前段时间不是弹劾了那个魏平松吗?
上位的旨意估摸着很快就能下来,到时候就麻烦谢指挥和陈府台,帮陛下管一管这榆次县。”
一听这话,谢成顿时眉开眼笑,“好说,好说。”
京里的那些人他不愿沾惹,但一个即将被罢官杀头的落魄县令,收拾起来毫无压力。
更何况,廖永忠不过是想让他接手榆次,好给他贩盐提供便利而己。
“那您刚才答应的...”
“三成,每季一结,绝无耽搁。”
“谢侯爷赏。”
远处的河面上,奔波的沙船之间,一艘游船显得十分突兀。
看着周边乱糟糟,一哄而过的沙船,几兄弟也没赏景的心情。
“三哥”,朱橚皱眉出声:“这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