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乱啊,这晚上应是没有花船出来,要不咱们回吧。”
朱槿一听要坏,好你个浓眉大眼的五哥,你这不是坏我好事吗?
谁知他还没出声阻止,朱棡先笑道:“不急,再看看。”
朱橚疑惑的目光从他脸上转开,定定瞧着朱棣。
谁知,这次就连一向爱和三哥抬杠的西哥,也没有丝毫反对,眼睛首勾勾盯着远处一条大船。
朱橚懵了,怎么看那船也不像花船啊。
正疑惑间,忽然那条大船上人影一闪,数人前后登上甲板。
没过多久,一条搭客的小舢板,缓缓靠在大船的旁边。
一个人影略显笨拙的,缓缓被竹篮吊在舢板上,缓缓离去。
“三哥,那是...”
回过头来,朱橚奇怪的看到,刚刚还一脸兴奋的三哥,脸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
船头的人没有急着回舱,站在甲板上静静看着忙碌的沙船。
可他的视线中,忽然瞅到一个不和谐的船影。
廖永忠眉头一皱:“那船是哪里来的?”
廖平安一愣,这才注意到朱槿所在的游船:“估摸着是游湖的,小的这就赶他们走。”
“嗯。”
廖永忠眉头皱着,越看那游船越不安:“告诉下面的人,这个时候千万别惹事,把那船赶去下游就好。”
“前段时间因为那小杂种的关系,出货耽搁了好大一批,让下面的人赶赶工期,还有,”
指了指那艘游船:“这段时间,除了咱们的沙船,这段水域任何船只不得通行,有人问起,就说巢湖水师在清查水匪。”
“小的明白。”
廖平安答应的明白,但下面的人未必明白。
自打侯爷被陛下任命总督漕运以后,他们这下子算是抖起来了。
以往运盐,哪怕背后有德庆侯府的名头撑着,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行事也不敢太过张扬。
毕竟说穿了,他们是走私私盐,也怕官军较真抓人。
但现在不一样了,侯爷总督了漕运,在这条河面上,他们就是王法!
哪怕廖平安嘱咐他们,将人赶走就好,但几个家奴将游船截停以后,上船就开始大肆搜索财物。
朱棣大怒,上去就要理论,结果廖家家奴上来就要赏他嘴巴子。
要不是他身手好,躲得快,燕王殿下今天就要受辱于家奴之手。
挨个嘴巴子顶多疼一下,但真要挨上了,恐怕后半辈子都要活在老三的嘲笑声里。
朱棣大怒,当时就要出手收拾那家奴,结果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身后的船上,几个家奴竟然同时举起了弩!
那弩在太阳的反射下,闪着锃亮的光芒,冒着森森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