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的无辜牺牲品,可官场从来如此,心慈手软者难以立足。
……
东宫之内,月色溶溶。
詹徽迎着月光来到东宫,心中满是疑惑,不知朱小宝召他所为何事。
入了文华殿,他行叩拜大礼。
“臣詹徽,参见太孙殿下。”
朱小宝示意他坐下,说道。
“我已经初步拟定出了内阁成员,可总觉得有些不妥,所以想请詹大人来参详一二。”
詹徽心中一喜,目光灼灼地看着朱小宝。
“臣定当尽力。”
朱小宝接着说。
“我原本是准备让您,以及刑部、兵部尚书入阁,你们三人的资历足以胜任。”
“只是近日我有些犯难,认为礼部尚书也有资格入阁,但若如此,内阁成员就得减少一人,此事我一直拿不定主意,不知詹大人意下如何?”
詹徽闻言,陷入了沉思,他有些猜不透朱小宝的意图。
这种事,皇太孙完全可以乾纲独断,可为何又要与自己商议?
朱小宝见状笑道。
“无妨,此事不急,詹大人慢慢想。”
“对了,明天的小朝会要商讨新政之事,詹大人为何不看好新政,可否说与我听听?”
詹徽直接愣住了。
朱小宝摆了摆手。
“詹大人慢慢琢磨,明天朝会上再听你细说,我就不送了。”
从进门到离开,詹徽总共没说上五句话,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朱小宝的意图。
他心事重重地回到府邸,只见户部侍郎傅友文与工部尚书秦放早已等候在此。
“詹大人这是去哪儿了?咋这么晚才回来?”
傅友文狐疑地问道。
詹徽勉强扯出个笑来。
“去衙门处理了些事,咋了?”
傅友文压低声音道。
“明儿皇太孙主持的小朝会怕是有硬仗要打,保不齐就是提内阁组建或是新政的事。”
“这新政打从年根底下就嚷嚷开了,地方上的折子都快把通政司的门槛踩烂了,咱哥几个总不能学那庙里的泥菩萨干坐着,今晚得把反驳的章程嚼碎了咽下去。”
詹徽眼皮子一跳,身子往前探了探。
“傅大人可有啥锦囊妙计?”
“妙计谈不上。”傅友文捻着胡须慢悠悠的道,“如今这朝堂上,咱仨还是铁了心唱反调,可礼部那老小子前儿刚受了太孙的好处,保不齐明儿就得掉转枪头。”
“至于刑部和兵部那俩老狐狸,到现在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他指节在桌案上敲出笃笃声。
“即便刑部兵部都倒向太孙,咱三票对他们三票,不记名投票时总能掰扯个平手,但今晚必须把说辞磨得滴水不漏,明儿可不能让人瞧出咱心里发虚。”
詹徽盯着傅友文,喉头滚动着扯出个苦笑。
“你这算盘打得精,可真有十足把握?”
傅友文与秦放相视一笑。
“此番应对已胸有成竹!我等已梳理诸多古代改革失利的典例,亦汇总了各地士绅的陈词建言。”
“大明向以士绅协理乡野治务,其反对之声颇具影响力,这些论据在朝堂之上定能切中要害。”
“詹大人不妨先过目这封奏疏,提前稔熟其中关节,待明日朝议新政时,我等便可从容辩驳,应对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