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帐捞起,露出一张疲惫的女子面容:“你刚刚所吹的,可是《敕勒歌》?”
洛北佯作不解其意,只望向图雅。
“陛下。”褚沅只得开口向女皇禀报:“此人听不懂汉话。可否叫图雅小姐代为翻译?”
女皇摆了摆手,示意图雅照做。
“是。”洛北点了点头,用突厥语道:“这是我家乡草原上一首流传很久的民歌。”
女皇轻轻笑了,示意褚沅扶起自己,又对他道:“你走上前来。”
洛北听了图雅的翻译,依言上前。
女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洛北手足无措,也不敢动作,只有立在那里垂眸盯着地面。他生得极俊朗,却难得这样困窘,涨红脸时,竟显出一点动人。
“倒是个俊俏孩子。若是叫我调教一番,恐怕不比你们两个差。”女皇笑道。
二张一听,还以为来了抢生意的,当场就急了。他们一左一右地围到女皇身边:“陛下难道厌弃我们了?”
女皇揉揉他们脸颊:“朕只是想起了高欢的故事。当年高欢兵败玉璧城下,斛律金为他高唱的便是此歌。”
二张一时怔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