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隐寺的山门前,古木参天,百里瑾珩仰头望着高耸的飞来峰,小嘴张得圆圆的:“爹爹,这山真的是飞来的吗?”
百里执疏一手牵着儿子,一手牵着女儿,闻言轻笑:“传说中天竺僧人慧理见此山,惊叹‘此乃中天竺国灵鹫山之小岭,不知何以飞来’,故而得名。)×如′·′文?网¨ ?已?1%发~:布?最.ot新μ>章¨?节?μt”萧华昭走在丈夫身侧,素白的裙裾扫过青石台阶,她今日特意换了身淡雅的装束,发间只簪了那支玉兰花簪,此刻却比满头的珠翠更显风姿。“娘亲,”百里瑾年松开百里执疏的的手,走到萧华昭的身边,小手拽了拽萧华昭的衣袖,“那个大和尚为什么敲木鱼呀?”萧华昭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须眉皆白的老僧正在殿前诵经,她柔声解释:“那是法师在诵经祈福。”一家人步入大雄宝殿,檀香缭绕中,金身佛像宝相庄严;百里瑾珩学着父母的样子,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然后跪在蒲团上,小脸严肃地许愿。百里执疏好奇地挑眉问道:“瑾珩许了什么愿?”“不能说!”百里瑾珩捂住嘴,眼睛滴溜溜地转,“说出来就不灵了!”百里瑾年也有样学样地跪拜,结果起身时被自己的裙摆绊到,差点摔个跟头,百里执疏眼疾手快地拎住女儿的后领,惹得小姑娘害羞极了,为了掩盖自己的窘迫,干巴巴的说了句:“爹爹好厉害!”萧华昭偏过头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了,拜完我们就出去,不要挡住旁人来拜。?x¨x*i.a,n?g*s+h¢u`..c+o?m\”出了大殿,萧华昭在寺后的古井边停下;井沿上缠满了红绳,系着无数许愿牌。“要写一个吗?”百里执疏不知从哪变出块空白的木牌。“要写的!”萧华昭接过笔,思索片刻,写下“岁岁有今日”五个娟秀的小字;百里执疏看了,眸色一深,接过笔在“爹爹和娘亲后写了什么?”百里瑾珩踮着脚想看,但怎么也看不到。百里执疏将木牌挂到最高处:“等瑾珩长得够高了,自己来看。”“爹!您故意的,再低一点点我就可以看到了!”“嗯,你爹我啊,就是故意的。”百里瑾年悄悄的拉了拉自己皇兄的衣袖,小声说:“我刚刚看到了,回去给哥哥说。”百里瑾珩眼睛瞬间亮了亮:“好~瑾年真厉害!”从灵隐寺出来,一行人转道去了龙井村;时值清明前后,正是新茶采摘的季节;漫山遍野的茶树间,采茶女们手指翻飞,宛如蝴蝶穿花。“夫君尝尝这个。”萧华昭将一盏新沏的龙井递到丈夫面前,“刚刚那边的采茶女给的,尝了尝确实好喝,送进宫的确实没有这刚采的香。!2,y,u,e¨d\u..-c.o?m!”百里执疏接过茶盏,先观其色,再闻其香,最后轻啜一口,赞道:“果然‘色翠、香郁、味醇、形美’。”茶园的管家见他们气度不凡,悄悄去禀报了主家,老板放下手中的账本立即出来热情地邀请体验采茶;百里瑾珩兴奋地挎上小竹篓,学着采茶女的样子掐下嫩芽,结果连老叶子一起揪了下来。“要这样。”萧华昭弯腰在百里身边,手把手地教他,“只取一芽一叶,指尖轻轻一提……”百里执疏则带着瑾年坐在茶田边的大石头上,小姑娘好奇地看着百里执疏手中的茶芽:“苦苦的?”“尝尝?”百里执疏将一片嫩芽放在百里瑾年舌尖。百里瑾年皱着小脸嚼了两下,立刻“呸呸”吐出来:“好苦啊!爹爹骗人!”采茶女们被逗得掩嘴笑死了,后面特意炒了一锅“女儿红”——用嫩芽尖炒制的甜茶给孩子们喝,百里瑾年捧着小小的茶盏,像模像样地啜饮,逗得萧华昭忍俊不禁。临走时,茶园的老板还送了他们一包特制的桂花龙井,百里执疏悄悄在茶篮里放了锭银子,被萧华昭看在眼里,两人相视一笑。华灯初上时,一家人换了便于上街的衣服,逛临安夜市,运河两岸张灯结彩,各色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百里瑾珩一手牵着妹妹,一手拿着糖葫芦,眼睛都不够用了。 “爹爹!那个会转的风车!”“母后!好香的花啊!”百里执疏又给两个孩子各买了个兔儿灯,百里瑾年开心得直蹦跶,结果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卖泥人的老伯。“哎哟!”老伯手一抖,刚捏好的泥人摔在了地上。百里瑾年顿时连连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给您赔钱。”萧华昭也连忙道歉,拽了拽百里执疏的衣袖,示意他掏钱买下了摊子上的泥人,老伯见小姑娘满脸真诚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