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往生玉已碎,双魂迟早..."
宁清玥心头一震:"有人不想让你们融合成功?"
"或许。"陆白眸光转深,"又或者...是想逼我用玉印之力。"
夕阳西沉,将两人身影拉得很长。
路过西市时,宁清玥突然扯住陆白衣袖:"你看!"
绸缎庄前站着个戴帷帽的女子,正与掌柜交谈。
她抬手比划时,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缠着朱砂佛珠的手腕。
"周静姝?"宁清玥倒吸一口凉气,"可她不是..."
陆白眯起眼:"不是人。"他压低声音,"你细看她的影子。"
女子脚边的影子竟比常人淡了许多,且轮廓模糊,像是...罩着层纱。
"跟上去。"
女子七拐八绕,最后进了间偏僻茶楼。
陆白让宁清玥在对面成衣铺等着,自己尾随而入。
不过半刻钟,茶楼突然传出尖叫,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
宁清玥冲进去时,只见陆白立在二楼栏杆边,脚边躺着那顶帷帽。掌柜战战兢兢道:"那位女客...突然就跳窗了..."
"看清长相了吗?"
"没、没有..."掌柜擦着汗,"她一直戴着面纱,就记得眼睛特别黑..."
回府后,陆白立即去了书房。宁清玥端来安神茶时,见他正对着烛光研究那串捡来的佛珠。
"不是周静姝。"他沉声道,"佛珠上有股腐臭味,像是从坟里挖出来的。"
宁清玥手一抖,茶水溅在案几上:"那是..."
"借尸还魂。"陆白冷笑,"有人用邪术操控尸体,专挑与我们有过节的人附身。"
难怪要毒死红豆树——那树与陆白魂魄相连,若毁了它,玉印力量必受影响。
宁清玥越想越心惊:"要不要告诉七殿下?"
"明日再说。"陆白吹灭蜡烛,"今晚..."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院中——红豆树的一根枝桠竟齐根断裂,断口处渗出暗红色汁液,宛如鲜血!
"闪开!"
陆白猛地推开宁清玥。
几乎同时,断枝如利箭般射来,擦着他脸颊飞过,深深钉入廊柱。
枝头几颗红豆噼啪炸开,溅出的汁液在青砖上腐蚀出点点黑斑。
"出来。"陆白将宁清玥护在身后,腕间玉印红光大盛。
树影婆娑间,缓缓走出个佝偻身影。来人披着宽大黑袍,脸上覆着青铜面具,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陆太医好眼力。"
宁清玥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这声音她死都不会忘,正是当年害死陆砚之的玄阴子!
"你还没死?"陆白声音冷得像冰。
黑袍人怪笑:"死?老夫早超脱生死轮回了。"
他忽然指向红豆树,"倒是你...双魂强行融合,全靠这棵树撑着吧?"
陆白不语,但宁清玥感觉到他肌肉绷紧了。
玄阴子说得没错,自红豆树扎根,陆白的魂魄才真正稳定下来。若树毁...
"想要什么?"陆白单刀直入。
"痛快!"玄阴子拍手,"老夫只要一样东西——你腕上那方玉印。"
宁清玥心头巨震。玉印与陆白魂魄相连,若被夺走...
"给你三息考虑。"玄阴子阴森森道,"不然..."他猛地掀开黑袍,露出腰间挂着的小布袋。
袋口松开,数十只毒虫蜂拥而出,瞬间爬满红豆树干!
陆白瞳孔骤缩。那些毒虫所过之处,树皮迅速变黑腐烂,连刚结的红豆都开始萎缩。
"一。"
宁清玥急得去扯陆白衣袖,却被他反手握住。
玉印温度骤升,烫得她掌心发疼。
"二。"
毒虫已爬上主干,红豆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陆白突然笑了:"三。"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玉印射出一道红光,却不是击向玄阴子,而是直冲天际!
"轰隆!"
夜空中突然电闪雷鸣。玄阴子尚未回神,一道紫色闪电劈下,正中他天灵盖!黑袍人发出凄厉惨叫,浑身冒起青烟。
更诡异的是,那些毒虫仿佛受到召唤,齐齐调头扑向主人,瞬间将他淹没。
"这...这不可能!"玄阴子在虫堆里挣扎,"你怎么能引动天雷..."
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