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观:"忘了告诉你。"他举起手腕,玉印上的海棠纹路已变成璀璨的金色,"今早,我与清玥的相思契已成。"
宁清玥这才发现,自己掌心不知何时也出现了淡金色的花纹,与陆白的一模一样!
毒虫啃噬声渐渐停息。地上只剩一具白骨,和那副锈迹斑斑的青铜面具。
红豆树上的黑斑开始褪色,断枝处甚至冒出了新芽。
"结束了?"宁清玥声音发颤。
陆白揽住她肩膀:"嗯。"他轻吻她发顶,"从今往后,再没人能分开我们。"
晨光微熹时,七皇子带着侍卫匆匆赶来。
看到院中景象,萧景琰倒吸一口凉气:"玄阴子?!"
"死了。"陆白淡定地给红豆树浇水,"劳烦殿下处理下残骸。"
萧景琰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拍拍他肩膀:"今日端午,宫里设宴..."瞥见宁清玥掌心的金纹,突然笑了,"看来是不用我操心了。"
五月初五,端阳佳节。
宁清玥穿着新裁的榴花裙,与陆白并肩站在慈幼局门口。
孩子们手腕系着五彩绳,争先恐后地让他们看阿满教的"驱邪舞"。
"陆叔陆叔!"阿满举着个香囊跑来,"我做的!里头有红豆!"
陆白弯腰接过,异色眼瞳盈满笑意:"知道红豆别名是什么吗?"
"相思子!"孩子们异口同声。
宁清玥望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去年今日。
那时陆白还在北疆,她独自对着红豆以泪洗面。而今...
温热的手掌悄然与她十指相扣。陆白不知何时站到了身侧,正低头对她笑。阳光穿过他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金影,那双向来异色的眼瞳,此刻竟显出几分相同的暖意。
"回家?"他轻声问。
宁清玥点头,腕间红绳与他的缠在一处,像月老早系好的姻缘线,绕了一圈又一圈,终究还是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