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也想起了安陵容之前绣的荷包,从腰间的众多荷包中将其挑出来解下,苏培盛伸手接过,送到了安陵容身边,
“皇上请看,这娃娃上边的针脚虽与嫔妾的喜好一致,可背面绣着的八字却与嫔妾绣品有些许不同。”
说着,安陵容将荷包上的绣图和娃娃背面绣的字放在一块,展示出来。
“这娃娃上边的绣法虽也是苏绣,可技法单纯,与嫔妾在松阳时的绣法倒是一模一样,只是嫔妾自入宫以来,为了给太后娘娘绣佛经,特意请教了宫中的绣娘。”
“宫中绣娘技艺高超,嫔妾那时闲来无事,便也跟着学了些蜀绣的技法,后边嫔妾再做绣活时,用的便是嫔妾改良后的技法。”
“不论是这荷包还是太后娘娘那的佛经,皆可为嫔妾证明,这娃娃又是浮光锦,又是嫔妾的绣工,就差将嫔妾的名字刻在上边了。”
“皇上,嫔妾虽不知安达拉大师为何这般污蔑嫔妾,但嫔妾实在是冤枉啊!”
说完,跪坐在地的安陵容哭的泣不成声,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安达拉大师说了,这是换命之举,自然要你亲自做,你自己也说过,绣法是可以改的,兴许是你自己改了绣法。”
谨贵人倒是没有再歇斯底里,语气幽幽的,但又不容忽视。
“这东西,确是从承乾宫挖出来的,淑贵人,本宫也想相信你,可这承乾宫内的宫人都是皇上特意从延禧宫抽过去,原先就伺候你的,难不成这盒子,还能自己跑进承乾宫吗?”
宜修为难地看着安陵容,又转头看向皇上:“不如,就提审承乾宫宫人,还淑贵人一个清白?”
“皇后说的在理,此事确实疑点颇多,苏培盛,你亲自去提审承乾宫的宫人,尤其是管理花草的那些。”
相比起安陵容肚中的孩子,皇上根本就不在意几个奴才的死活,安陵容暗自捏紧了手中的荷包。
皇上不在意,她不能不在意,南羌便是管花草一事的,只是想起之前安排好的,安陵容按捺住心中的焦急。*0~d^i*a′n′k-a?n¨s¢h_u′.?c\o!m·
再忍忍,等小李子那边被抓住,她安排在延禧宫的人也该出来了,到时候不管是皇后还是那个该死的萨满法师,都得后悔今日弄这一出。
苏培盛出去了,皇上还是闭着眼睛转他的珠串,谨贵人被马佳姑姑扶到了椅子上,场上只剩下安陵容还在地上跪坐着。
宜修恍若没看见一般,皇上也是不闻不问,安陵容低着头出神,那边的安达拉大师也被赐了座。
安陵容早就知道,皇上对于子嗣,总有一种自信,他总是认为他还能有许多孩子,华妃的孩子被他打了,谨贵人的孩子没了他也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有他自己,名声、利益,皆能凌驾于子嗣之上。
此时外边的奴才来报,说是太医院的太医来了,皇上可算是睁开眼看见了安陵容,仿佛才意识到安陵容还在地上跪着,皇上让人将安陵容扶起。
这殿中只有他们几人也就罢了,罪名终究是还没定下,若是让太医看到了他苛待有孕嫔妃,只怕传出去于名声有损。
想到这,皇上看了一眼宜修,眼神不满,他一时没想到就算了,皇后乃后宫之主,连这都还要他来,实在是无用。
宜修脸色僵了僵,随即露出歉疚的笑:“都怪臣妾,光想着这巫蛊之事,没看见淑贵人还跪着,是臣妾的不是。”
“既然太医来了,剪秋,你陪着淑贵人去偏殿诊治,记住了,一定要好好诊治,这可关乎这皇嗣的名誉和淑贵人的清白。”
宜修将名誉两字咬的极重,果然看见皇上看安陵容的眼中重新带上了审视。
就算现在皇上己经能看出来,这事多半是有人陷害,可安陵容的胎儿若真是康健的,那之前几次,又算什么?
欺君之罪,这罪名可不小,若是没有欺君,那安达拉大师说的,就正好验证了。
宜修赌的就是安陵容这般心计,不会真的让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安陵容掩下眼中的嘲讽,费劲地站起身,她身子重,春迟和玉檀两个人费力地握着她的手臂,才将人从地面扶起。
她的脚己经没了知觉,几乎是被架着挪去了偏殿。
到了偏殿,安陵容看着为首的刘太医,这是皇上御用的太医,她倒是没想到皇上将这人也喊来了。
这位太医院第一医官,轻易可不给他人看诊,只有皇上和皇上特赐的宗亲大臣,才能请动这位。
安陵容被扶到椅子上,刚刚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