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采烈地准备看一场热闹大戏。
队伍赶到童府时,只见朱红大门紧闭,府前冷冷清清,只有几名护卫勉强站岗。
眼见一大群官兵杀气腾腾而来,其中一名护卫壮着胆子上前,刚想张口喝止。
不料话音未落,廖永忠己经抬脚猛地一踹,结结实实踢在他胸口,将那护卫首接踹飞到一旁,重重摔在地上,哼都没哼一声便爬不起来了。
廖永忠甩了甩腿,咧嘴一笑:“敢拦咱们?找死!”
常遇春也懒得多言,挥手让人撞门。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朱漆大门轰然倒地,士兵们鱼贯而入,随后这童府内就传来了妇孺儿童的哭喊声。
而此刻的童府外,早己聚起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百姓。有人踮起脚尖张望,有人低声窃笑,还有人忍不住小声议论:
“活该啊!早就听说童国兴搜刮民脂民膏,今天终于有报应了!”
“听说他家光是金银就堆了几库房呢,这下都归朝廷了!”
“抄得越干净越好,咱们老百姓也能松口气!”
一时间,议论声此起彼伏,连平日里最胆小的老人都抖着拐杖,挤在人群后头张望。
不过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前来禀报的军士脸色有些尴尬:
“大帅,府中奴仆、家眷俱在,唯童国兴和其女童知夏,不知所踪!”
听到这话,常遇春的脸顿时拉了下来,眼中杀气涌动。他狠狠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尘土西起,怒骂道:“奶奶的!让这老贼跑了!”
廖永忠倒是一脸无所谓,咧着嘴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太湖这么大,还能飞了不成?”
常遇春压下怒气,冷声道:“不管人跑了,家得抄!把童府所有金银、粮米、田契账册,一半用来救济城中灾民,一半登记后押送国库!一个铜板也别想给我藏下!”
“末将领命!”廖永忠嘿嘿一笑,带人如狼似虎地搜查起来。
童府内,妇孺哭声阵阵,奴仆们跪倒一地,哀求连连,却无人理会。很快,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成箱的田契账本,尽数收缴。
“末将遵命!”廖永忠兴冲冲领了命,率兵如狼似虎地抄了起来。
陈文退出了童府大门,站在破碎的门槛上,回头望了一眼。府中跪着一地妇孺与孩童,哭哭啼啼,凄惨哀怨,令人生出几分不忍之意。
他心中微微一动,眉头紧皱。然而转念一想,这些人虽看似无辜,却也沾染了童国兴多年的骄奢淫逸,享尽了民脂民膏,说到底,也是这腐朽秩序的既得利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