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选了一盏走马灯。

“林……林小姐，”方瑾小声唤道，面具下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去放河灯好不好？”

墨兰欣然应允。两人来到河边，夜风微凉，河面上己浮着点点灯火，映得水面波光粼粼。方瑾捧着一盏莲花灯，闭眼许愿的模样虔诚得可爱。

墨兰也俯身取了一盏花灯，看着摇曳的烛光，她心中默念：

（愿看这里的你，岁岁安康，一生顺遂）

随后轻轻一推，花灯便顺着水流飘远。两盏河灯一前一后，汇入千百盏明灯之中，整条河道宛如流动的星河，映亮了沉沉夜色。

回府的路上，换回男装的方瑾忽然停下脚步，轻声道：“谢谢你，恩公。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天。”

墨兰望着他被灯火映亮的侧脸，忽然觉得，或许女扮男装的自己，和想穿女装的他，都是被世俗束缚的灵魂。

但至少今夜，她们都做了一回真实的自己。

翌日清晨，方瑾兴冲冲地跑来寻墨兰：“恩公，今日带你去虎丘赏枫可好？听说山脚下的糖芋苗……”

“今日不去了。”墨兰正伏案翻阅医书，头也不抬地打断他，“我得研究些长高的法子。”

她说着比划了下自己和方瑾的身高差，忽然眼睛一亮：“你比我还要矮上半寸，不如一起？”

方瑾闻言，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谁、谁矮了！”他踮起脚尖，不服气地凑到墨兰跟前，“我这是……是还没长开！”

墨兰忍笑递过一本书：“男子二十始龀，还有五年光景呢。”见方瑾气鼓鼓的模样，又补了句：“若研究出好方子，第一个给你用。”方瑾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下，就这样两人头碰头研究了数日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