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个老伯留下的，说是要送给您。”

叶冰裳执起书册，只见封面上“剑诀”二字己有些褪色。随手翻看，不过是些最基础的入门招式。

“那位老人家去哪了？”

小乞丐摇摇头：“放下书就走了，说是报恩。”

叶冰裳唇角微扬，将书册收入袖中：“既是老人家一片心意，我便收下了。”

她转身继续施粥，施粥的队伍很快恢复了秩序。首到日头西沉，萧凛始终没有出现，就像她预料的那样。

粥棚前的队伍渐渐散去，叶冰裳正要吩咐收摊，忽听棚后传来一阵咒骂。

叶冰裳循着声响绕到粥棚后方，只见三个地痞正围着一个瘦弱少年拳打脚踢。少年衣衫褴褛蜷缩在角落中，却死死护着怀中半个沾满尘土的馒头。

“一个功夫没留神，你竟然就敢偷老子馒头？”为首的地痞咒骂着。

“他方才跟了我们一路，兄弟几个都没注意到他。小崽子你偷东西手段厉害啊！”旁边同伙抬脚就要往少年腹部踹去。

“住手！”

地痞的脚硬生生停在半空，三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位小姐向这边走来。

少年艰难地抬起头，却在看清她面容的瞬间愣住了。那女子明明站在阴影里，却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恍若神女临世。

叶冰裳从荷包中取出一枚铜板，“这位小兄弟偷的馒头，我替他付了。”

地痞们面面相觑，终究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造次，接了钱悻悻离去。

叶冰裳蹲下身，脸上血迹斑斑却死死咬着嘴唇不吭一声。最令她意外的是，那双眼睛里没有泪水，没有半分怯懦，反而满是警惕。

“能站起来吗？”

少年怔了怔，先是摇头，又慌忙点头。他撑着地面想要起身，却因腿上的伤踉跄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摇头。一旁的老乞丐见状，连忙上前解释：“大小姐有所不知，这孩子是个哑巴。”

叶冰裳点了点头递过一碗热粥，沈确却没有立即接过。他先磕了个头，这才双手捧过粥碗。喝粥时动作很斯文，与周围狼吞虎咽的灾民截然不同。

叶冰裳见状，从荷包里取出几枚铜钱放在他手心，“去买些吃的吧。”说罢便起身离去。

马车行驶在回府的路上。腕间的黑玉镯突然传来邪骨的嗤笑：“你救的那只小野狗，也跟来了。”

叶冰裳掀起车帘。果然在街角拐弯处，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跟着马车。那孩子跑得气喘吁吁，却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行至叶府侧门前，叶冰裳忽然轻叩车壁，马车应声而停。少年见她回首，慌忙避到石狮后，又探出头来，一步步挪近马车。

“为何跟着我？”叶冰裳的声音依旧温柔，眼底却满是警惕。

少年扑通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喉咙里只能发出不成调的气音。手上动作慌乱比划着，竭力想要表达什么。